「叮鈴, 叮鈴——」
許紀聽到有鐵碰撞的聲響, 他艱難的邁開凍僵的腳尋聲過去。
幾分鐘後,他面前出現一鐵鎖橋,這鐵鎖橋橫跨在兩個山崖之間,下面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許紀他抬眼望去,鐵鎖橋的對面貌似有亮光:難道橋的對面就是出口?!想到這裡他扭頭看向四周,除了白雪就是陡峭的山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他見這裡只有在風中搖晃的鐵鎖橋咬咬牙決定透過這座橋,到對面的光亮處。
他來到橋口低頭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他膽怯了雙腿不住的顫抖,不知是凍的還是怕的。
許紀他吞了吞口水,腳步猶豫不決的在橋口徘徊,可是身體越來越僵了,他能感知到體溫在一點一點的流逝,時間不容他做過多的考慮,要麼死要麼抓住唯一的機會拼一把,或許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他伸手放在鐵鎖橋的鐵鎖上,手跟受驚的兔子一樣猛的收回,太冰了刺骨的寒冷直通體內。他低頭對已經凍的發紅的雙手哈氣,隨後眯眼望著對面的另一頭,想到:自己以後的生活,還有好兄弟在等著他,自己絕對不能放棄。
他目光篤定的看著前方,邁出堅定的一步,鐵鎖橋上的一些斷裂開的小鎖,在風的吹動下與粗大的主鎖產生出碰撞,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響。
這些冰冷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敲擊在許紀的心裡,走到越中間的位置,風越大鐵鎖橋晃動的越厲害。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怕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踉蹌幾步抓住讓他最不想碰上面帶冰霜的鐵鎖。
他繼續緩緩往前走,他感到自己越來越困眼睛半闔著,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他半跪在鐵鎖橋上喘氣每吸進一口氣,他的肺部就凍的生疼,心裡一直有個信念讓他堅持下去,不能放棄。
可是隨後,許紀雙眼睛漸漸失去光芒,喃喃自語著:「我快堅持不下去了,對不起了,我實在是太困了,讓我睡一會,一會就好。」眼睛緩緩的閉上。
「許紀……許紀……許紀……」
「是誰在叫我?」
許紀抬起沉重的眼皮,哈出幾口白色的水氣,眼神迷離的看著不斷飄落下來的雪花,冰冷的寒風吹來讓許紀清醒了許多。
他剛剛這是幻聽了嗎?他還見到自己的父母回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還有他和好哥們陸丕一起做的蠢事,這些回憶讓他又重新燃起希望。
他手抓著鐵鎖撐起來,背上的雪積了不少隨著他的動作掉落,他縮了縮脖子裹緊身上作用如杯水車薪的衣服,繼續朝光亮處前進。
頃刻間,風力加強鐵鎖橋左搖右擺,許紀摔倒差點掉入懸崖,他手臂死死抱著鐵鎖不放。
他現在無法站立,風太大了雪花變為雪粒拍打在許紀的臉上。他一手緊抓著鐵鎖,一手擋在臉前雪粒打在他臉上生疼,現在的匍匐朝光亮處前進。
………
回到遊戲店的房間內——
陸丕不安的盯著毫無動靜的許紀,雙手煩躁的不停的對搓,他已經坐立不安了:許紀怎麼還沒回來,不會遇到什麼不測了吧,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肯定會平安歸來的。他在心裡不斷的這樣安慰自己。
他已經投過了,骰子投到「6」[後退三步]所以他現在的黃衣小人在棋盤的第十四格[罰金800元]。
當王封要投骰子時,賈巷有所動作,他讓王封先暫時停止,翻轉手腕低頭看著手錶,食指有節奏的一下一下的敲擊桌面:「還有一分鐘,決定命運的時刻到了,你們待會還是依舊是三人遊戲,還是會變為二人遊戲,取決於即將到的五分鐘。」
陸丕雙手十指相扣抵在額頭,嘴裡一直在唸:「許紀你一定要回來,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