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身上的被子被陸晧謙扯開扔到了一邊,他將她壓在身下,她能感受到陸晧謙的溫度,現在空氣中的涼意浸透身體。
顧煙咬了咬唇,她確實是怕現在的陸晧謙沒錯,可還是鼓起所有的勇氣,冷聲開口:“我說了要你給我時間,為什麼你非急著要一個結果,閉嘴可以嗎。”
沒受過這種待遇的陸晧謙,明顯一頓,峻冷的臉上露出自嘲的一笑。
“好,我不說話了,你早點休息。”他起身下床,把菲傭拿來的被子扔到了沙發,打算在沙發上過夜,只要一個房間就好,剩下的他已經奢求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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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顧煙就被陸晧謙叫醒,顧煙惺忪睜眼,一瞬間她還以為是在兩人上海的家裡,眼前的站著的人,還是那個每天下樓去早點攤給她去買早點的陸晧謙。
她拍了拍混沌的頭,眼前的陸晧謙,一身修剪得體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黑色領帶,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場,彷彿帝王般,可以睥睨一切。
顧煙想起一句話,金|麟|豈是|池中|物,明白了陸晧謙之前所表現出的種種氣魄,和自信,他有自信的底氣。
西裝筆挺的陸晧謙手裡拿著一套黑色女式小西裝,放在床頭,“下樓吃早餐,我帶你返港、”
顧煙從床上爬起,光著腳踩在臥室裡的地毯上,“我自己有衣服。”
陸晧謙走到床的另一側,彎腰找到顧煙的拖鞋,半蹲在顧煙面前開口說:“彆著涼,今天不能穿自己衣服,以後隨你。”
顧煙心裡很不舒服,多心道:“怕我站在你身邊給你丟人嗎,那我躲開你好了。”
陸晧謙還是半蹲在地上,顧煙遲遲不抬腳,讓他嘆了口氣,“不是,你不要亂想,把衣服換上回香港。”
堅持要穿自己衣服的顧煙固執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不好意思,我穿不慣西裝。”
陸晧謙臉色突變,也不在理顧煙是不是光著腳,站起身不帶商量餘地的開口道:“今天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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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煙和陸晧謙回到香港,和上次的心情完全不同,在也不像是一個傻乎乎的觀光客,到處拍照留戀,已經沒了那個心情。
到了香港,她才知道,陸晧謙為什麼強迫她換上黑色衣服,原來是陸晧謙離港前要祭奠父母,還有擇吉時,為陸中懷和蘇成遷墳換風水。
前天顧煙還在陸晧謙的老房子裡,為陸中懷和蘇成上香,現在是另一番景象,苦笑,不得不時刻面對,陸晧謙已經是懷成集團的總裁事實。
正午過了十二點,陸皓謙請來四*門2500多名居士誦經,200輛名車組成的引靈車隊和人潮在香港綿延2公里,僧侶跟靈車後為逝者超度亡靈。
除了陸晧謙身邊的保鏢,警方又派出500多名警力在現場及周邊維持交通與秩序,進行道路管制,幫助公祭順利完成。
警方和懷成集團保鏢站在路口,架設錄影機全程蒐證,周邊道路管制,設定路檢站,還有員警騎摩托車對周邊加強巡邏,避免出現任何擦槍走火的意外。
身穿黑色西裝表情肅靜的陸晧謙,顧煙站在他身邊,面對這種陣勢和場面,她不敢抬頭,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她之前想過上流社會的生活是什麼樣子,今天是大開眼界。
在車上,顧煙始終不開口說一句話,陸晧謙則也沒有時間去理她,一直在跟隨車的風水先生問這塊墓穴。
風水先生開口道:“陸先生,您選的這塊墓穴是香港最好的風水寶地,環水尋真龍,山為陽,水為陰,雙水環繞,真龍顯象,這塊墓穴本來是鼎城貿易的張先生所看中的家族墓地。”
陸晧謙臉色暮然陰沉下來,“我知道你一直跟在姓張的身邊,你是在指責我奪人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