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虞歡苦笑一頓飯又怎麼能留住陸皓謙,當年她在陸皓謙面前,舉著刀以死相逼,結果他不仍是一走了之,頭也不回。
她歇斯底里的將茶盤掃落在地上,上好的明代官窯瓷,市價至少能估個50萬,茶盤裡擺了四個,掃落到地上,碎了三盞。
過來清理碎瓷片的傭人,心疼直咧嘴,有錢人吵架一揮手就粹了將近二百萬的東西,他們這輩子辛辛苦苦,也攢不夠那200萬,
陸皓謙認為冷虞歡是個瘋子,前一秒她可以優雅端莊,後一秒就會變得暴躁瘋狂,懶得再理,轉身走了,臨走前又淡漠的說了一句:“我建議你去看心理醫生。”
冷虞歡走到餐廳,一個人坐在長桌前,手執著紅酒杯,看著滿桌佳餚,竟輕笑出聲,她又天真了一次,想好了無數的話要對陸皓謙說。
她還是沒有控制情緒,她搞砸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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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皓謙去見前妻這件事,讓顧煙就是放不下心,本就沒有安全感的人,一整晚都在胡思亂想,盼著陸皓謙能準時出現在他的家門口。
陸皓謙答應過顧煙無論多晚都會過來找她,最後卻食言了,一個人回到自己租的房子裡。
他覺得很累,誰也不想見,在工地幹了一天的活,又見了冷虞歡在他面前歇斯底里了一通,身心疲憊,不想在跟人多說一句話。
“哐當,咚咚咚”一連串的聲響,緊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熟睡中的陸皓謙被吵醒,想也不用想,這位不速之客是誰。
他摸著黑開啟燈,整間屋子瞬間燈光明亮,開啟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顧煙,她的眼睛是腫的,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陸皓謙一直都是個很自我的人,想要轉變也需要一段時間,他很少去照顧自己女人的情緒。
覺得今天的事情很煩,他忽略了顧煙如果沒有他的訊息,心裡會有多不安,又開始變得患得患失,生怕他一轉身就會不見。
“站在門口乾嘛,進來吧、”
顧煙來之前心裡有無數種設想,甚至胡編亂造出此時的陸皓謙在前妻那裡溫存過夜,這讓她很害怕,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況且陸皓謙的前妻,他們整整生活了五年的時間,她怕極了,他會離開,和前妻舊情復燃。
見到陸皓謙,她剛剛絕望的心情終於平復下來。
陸皓謙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提神,現在的他已經困得眼睛快要睜不開,剛剛只睡了一會就被顧煙的敲門聲弄醒,醒了以後身上還是很乏,感覺緩不過勁。
顧煙深深的吸了口氣,質問道:“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陸皓謙的聲音溫涼而平靜:“手機沒電了。”
顧煙言歸正傳,選擇相信陸皓謙:“你兒子怎麼樣了,還發燒嗎?嚴不嚴重。”
“他沒事了。”陸皓謙淡淡的說,不想對顧煙坦白是冷虞歡騙了他,怕顧煙又多心亂想。
凌晨的天色,濃黑清冷,陸皓謙把窗簾拉上,又躺回了床上。
顧煙倏地笑了,陸皓謙見了前妻以後,好像真的對她的態度就開始變得這麼冷淡,愛理不理。
他甚至不關心一句,為什麼會一個女孩子這麼晚跑出來,看上去他一點也不擔心她的安全。
“我走了,你睡吧,不打擾你了。”
陸皓謙把目光移向顧煙,無奈道:“別生氣,都這麼晚了別走了。”
顧煙同樣態度變得很冷淡,不理睬陸皓謙堅持要走,轉身的剎那卻被陸皓謙低聲的慍怒嚇到。
“顧煙,我叫你留在這裡聽不懂話嗎?”
顧煙轉頭看著已經從床上站起來走到他身邊的陸皓謙,感覺其實很陌生,或者說陸皓謙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這樣。
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