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管它什麼老虎不老虎的,就是形狀不一樣的糖罷了,都很甜的,你嚐嚐看?”
李墨晗還是一副要哭的表情。
逸哥兒當即苦了一張臉,他可瞧不得李墨晗哭,拿著糖人就去了裡屋:“我去把我舔過的刮下來。”
李墨晗其實就是瞧著兔子的糖人好看,想了想,最後還是罷休了:“老虎的沒事,不用弄了。”
“嗯!”逸哥兒歡快地應了,一高興,下意識地照著老虎的糖人就咬了一口。
這一回,李墨晗真哭了。
逸哥兒不但缺根弦,還損人不利己。
見李墨晗掉了金豆豆,他就慌了,用了小聰明,將兔子的糖人包好之後,穿越重重障礙又去了大舅母的房間,沒一會,又爬著牆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小鹿的糖人。
這院子果然關不住逸哥兒。
“兔子的呢?”李墨晗接過糖人問道,這小鹿的瞧著也十分好看,她喜歡。
“包好放回去了,那個應該是俊哥兒的。”
“你……真壞透了!”
“嘿嘿嘿。”逸哥兒根本不在乎,走進屋裡又開始拿出自己的筆墨紙硯來。
李墨晗昨天幫他抄了幾張,便覺得手腕子疼。
她這個身體,沒練過寫字,拿一會毛筆就會手腕疼,外加兩個小人都得站在椅子上才能寫字,更是累得夠嗆。
今天她不想寫了,便開始忽悠小孩。
她坐在椅子上,晃著自己的小胖腿,一邊舔糖人,一邊說道:“表弟,你這樣是不好的,你想想看,你作為老大,怎麼能不會寫字呢?”
“都當老大了,幹嘛要會寫字?”逸哥兒反駁得理所當然。
“你想想看啊,你如果哪天不方便,不得用紙條指揮手下嗎?不會寫字多丟人?”
逸哥兒聽了,也是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人家大將軍身邊都有軍師的,軍師肯定會寫字!”
“軍師是幫著參謀的,將軍也得會兵法啊,不然怎麼帶兵打仗?打著打著發現不對勁,扭頭回去問軍師,我該怎麼打?而且你想想,將軍肯定帶兵衝在最前面,軍師一個讀書人,肯定在後方,來不及過來幫你寫字了怎麼辦?”
這一回,逸哥兒沉默了。
李墨晗見說得有效果了,這才道:“你目前不用寫得多好看,能寫得別人看得懂就行。”
“也是。”逸哥兒居然同意了。
其實孝親王府也有不少人勸過逸哥兒,可惜都是從不讀書沒出息,你看看人家俊哥兒之類的角度出發的,沒有像李墨晗這樣捧著逸哥兒說的,也難得說動了逸哥兒。
然後,李墨晗給了最後一擊:“說不定哪一日來了個會寫字的老大,把你比下去了呢,會寫字的老大比不會寫字的老大厲害多了!”
逸哥兒當即憤怒了,原地比劃起拳腳來:“那我就打死他!”
“那你為何不練寫字?”
逸哥兒當即哀嚎了一聲,看著一桌子的筆墨紙硯,最後還是不高興地走了過去,卻沒讓李墨晗幫著寫了。
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了門外有笑聲。
李墨晗抬頭去看,當即心口咯噔一下。
第11章
隔著簾子,李墨晗瞧不清丘澤先生的樣子,卻能看到他的姿態。
不像其他大家公子那般儀表堂堂,倒是跟逸哥兒一樣懶洋洋的,在桌案前席地而坐,身體斜斜地靠在憑几上,單手拄著下巴瞧著眾人。只是他身材修長,這般隨便依著,也極為好看,不像逸哥兒看著那麼欠揍。
俊哥兒等人都是墊著一個席子,直接跪坐在地面上,面前放著一個小書桌,羅列著幾本書與文房四寶,瞧著規規矩矩的。
如此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