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
說完便準備關門,卻不想顧以培顫巍巍擠進半個身子,慘白著小臉祈求的望向自己。
師傅,我只有你可以說話了我、我不知道怎麼辦好!
你別這樣,安然冷下臉,道,你拿對我的厚臉皮對其他人,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顧以培含著淚怔愣在原地,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在看清屋內人後,倏地抖了抖:我認識他在阿、秦墨儼的電腦裡,有他的照片。
這是交換條件?
安然翻了個白眼想到。
一分鐘後,顧以培縮著肩膀坐在安然套房的沙發邊沿。
收一收您的情緒,咱們像個男人一樣談話,成麼!安然看著顧以培此刻小心翼翼的模樣,想起昨日在檢察院樓上見過的頭髮半白的男人。
顧以培的眉眼和那個男人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的多情桃花眼,一樣的哀傷。
我能單、單獨和你談話麼?顧以培弱弱提議道。
安然和席朝霧對視一眼,揚了揚下巴,他現在也不太想看到拋下自己的小孩。
席朝霧假裝沒看出安然的嫌棄,蹭到安然身邊,軟乎乎要求道,我想你送我出門。
好看的人裝乖賣萌總有優勢,安然嘴裡罵著滾蛋,身體卻十分誠實的站了起來。他取下席朝霧扔在沙發上的外套,一邊幫人套上,一邊推著人出門。
顧以培歪著頭,靜靜打量著兩人,直到席朝霧出門,安然回來,才恍然回神。
你、你們
安然挑了挑眉,不甚在意:在發展。
顧以培:可你們不是親兄弟麼?
我姓肖,他姓席,親個屁兄弟啊!安然翻了個白眼,調開話題,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吧!
秦墨儼進了局子,還官司纏身,顧以培做為他的法定丈夫,估計這段時間也很是不好過。安然打量著對方,想著看到的、聽到的的一列事情,實在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偉大愛情,能讓對方拋下養活了他十幾二十年的家人,還要狠狠踩上幾腳。
思及此處,他開口更加不留情面:你不會是來找我說,關於你男人的事情吧?那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我們相信法律好麼?
顧以培瞪大雙眼看他,紅豔豔的眼角快要滴出眼淚來:不是的、不是,我、我就是來問問,我的阿儼,他是一開始一開始就是那樣的,還是後來被人帶壞的
安然真心厭惡地注視著顧以培,直到將人盯得滿臉通紅,才慢慢悠悠開口問道:秦墨儼以前和現在,你還能記憶猶新。那你還記得你父母麼?十年不到的時間,當初那個為了父母退學的顧以培,又有多久沒有好好看看你家裡人了?
說完許久,他沒等了許久,沒等到到顧以培的回答。冷眼看著對面人死死攥緊的雙手,嗤笑一聲:我昨天看到顧老先生了,他就站在門外。我想,應該是檢察院的人通知他,你和秦墨儼在後臺發生的事情吧。
年過六旬的退休幹部,從晚輩朋友那裡聽到關於,犯了法的兒婿毆打兒子?那滋味,足夠一個小老頭滄桑許久的吧!
安然並不在乎顧以培的回答,他的思緒透過昨天的男人,穿回前世。他想,當初自己的父母接到自己的死訊時,應該比那個男人還要悲傷。
他走之前,老爸還在建築公司上班,老媽的頭上只是偶爾有一兩根白髮
他的心口生疼,但隔著兩個世界的距離,他只能祈求安楠替他孝順父母
我爸爸他不要我了,顧以培哀怨地瞥了他一眼,又垂下頭,我求他救救阿儼,跪下來求他,但是他說,我已經讓他這麼丟臉了他說,當初生下我時,還不如掐死我!
我要辦婚禮,阿儼說要給我一個世紀婚禮,邀請所以親朋好友出席,讓全世界看到我們有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