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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麼急不可耐地要離開九州,離開我了麼?
安然費解了許久,但什麼也沒說。
李峰:你們、還那樣啊?
安然笑了笑:哪樣啊?
就是要死不活、不陰不陽,李峰翻了個白眼,氣吼吼說道,我尋思著你這是病啊!席朝霧不搭理你,你去搭理他不就好了?人小時候,你不天天追著他屁股哄麼?
可是他現在不是小時候了呀。安然無奈說道,有時候我覺得,是不是我老了,和小孩們都有代溝,所以他老躲著我。
安然這話不是隨便說說的,他是經過大半年的深思熟慮。起先他以為小孩是青春期中二病,鬧著遠離家長自立自強。可後來,他發現小孩好像遠離的人就只有他
席朝霧會每週給老王爺打電話,會趁著週末帶席六安去外面野一趟,但是就是很少再主動聯絡他。
李峰將安然安全送進家門,最終憋了一路的秘密還是沒說出口。他看著安然進屋隨便窩在沙發上小憩,深深嘆了一口氣。
都是什麼事!
他去臥室拎了件毛毯給人蓋上,坐在茶几上盯梢半天。最後,趁其不備悄咪咪偷拍了張照片。
喂!李峰塞回手機,不怎麼客氣地推了安然一把,我也就幫你到這兒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別太蠢,以後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就成!
唔?別動我!安然往回縮了兩下,他喝了酒,又被冷風吹了一路,此刻太陽穴生疼。
李峰:我走了,傻比!
安然清晰地聽見房門關上的咯噠聲,翻了個身,面朝著沙發背,縮在一起睡。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他好像又聽見防盜門的聲音,然後是有人換鞋,最後是一陣熟悉的要命的腳步聲。
去床上睡吧。席朝霧的聲音從他後腦勺邊響起。
安然猛地驚醒:你、你怎麼回來了?
你頭疼麼?席朝霧沒回答他,伸手摸著他額頭上,好像有點燙。蓋好,我去拿溫度計!安然對於自己發燒是一點概念也沒有的。他一直認為二十五歲的他,身體強壯的像頭牛!直到去而復返的席朝霧,拿著溫度計要塞進他腋下時,他才倏地掙扎起來:別、別我自己來
你怎麼自己來?別到時候又沒塞穩。
溫度計是很早以前買的,是那種老式水銀的玻璃棒。這種溫度計對於手法十分嚴苛,不止需要塞進衣服裡,還得貼在皮肉正正好的地方。
席朝霧沒理會安然的反抗,兀自搓熱了手,扯開對方胸襟的襯衫:你也不小了,知道不能亂動吧?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席朝霧溫熱的大手,擦過安然的面板,帶著那一片胸口都滾燙起來。安然意識尚且還在暈眩,抻著腦袋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對方的背影。半晌,踉蹌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今天週一啊!
我想回來就回來了。席朝霧的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你把蜂蜜放哪兒了?這個旺仔牛奶過期了吧?脹氣還不丟!
蜂蜜?
好像長毛丟掉了。
安然默默縮回沙發。
喝點熱水回房間睡,空調我給你開啟了。席朝霧站在沙發邊,手裡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白開水。
安然睜開眼看他,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光,打在席朝霧頭頂,讓人看不清五官。唯有
46、
安然坐在床上換睡衣, 席朝霧擰好毛巾遞過去,跟著又撿起一地的髒衣服送洗。
安然擦完臉,楞楞問道:你、你不回學校啊?
明早走。
哦。安然低聲應了一句, 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要躺下接著睡,還是等著小孩回來說說話。
好在他沒糾結多久, 席朝霧拿了個保溫杯又進來了:裡面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