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他舊情復燃。
李峰稍稍一想,深覺他家霧崽的話十分有道理。按照顧以培的腦回路,可能都不要秦墨儼費力哄,他自己都能腦補出一場曠世虐戀。但一想到方十方,他還是沒忍住問道:那、那咱們這麼將姓顧的推給秦墨儼,算不算、算不算親自給兄弟戴上原諒帽?
席朝霧:從他開始相信顧以培是無辜的的時候,他就不是我哥的兄弟了。
李峰雙眉緊蹙,沉思了半晌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麼邪!
當年安然死後,沒多久警方就落網抓捕了顧以培。
顧以培並沒有逃跑,甚至警察到他家的時候,還主動交代了作案過程。後來,老王爺他們也陸陸續續趕了過來,也就是那個時候方十方第一次見到顧以培。
李峰說是中邪,席朝霧覺得十分契合。他們兩人沒怎麼見面,方十方竟然對他哥的涉案兇手一見鍾情。
哦,按照方十方本人的話,那叫命運的指引。
真的神t的命運。
辦公室內一時間陷入了深思,李峰是想不通曾經的兄弟,而席朝霧則是瞥見胸口冒出頭來的布偶兔頭。
沒事你先出去吧!席朝霧將桌上的小蛋糕退回去,給你吃,拿走。
李峰:不再聊聊你發瘋的事嗯?你口袋的兔耳朵是不是動了?
席朝霧面無表情,彷彿看著傻逼:沒有。
沒有麼?李峰捧著小蛋糕陷入了自我懷疑,他看著席朝霧伸出一隻手指,摁著兔頭將布偶一整個的塞進衣服口袋中,你、你這是什麼癖好?
可知道他推開門出去,席朝霧也沒有再說一個字。直到他隔著門縫回頭看時,整間酒店傳聞的高嶺之花,對著一隻布偶兔子綻放出少年時的笑容。
真瘋了啊!
瘋了也好,瘋了至少能活的像個人。
李峰心大如海的寬慰自己,一面想起曾經那個一起抽菸的兄弟:你啊,死了還拖帶一個不想活的!
而他不知道,他的死鬼兄弟因為剛才見到他激動,此刻正爬在鍵盤上受罪。
要罰多久
安然知道現在有家室的男人不容易,一有點小錯就要被罰跪鍵盤。可他萬萬沒想到,他都彎成蚊香片了,還逃不過妻子的疼愛。
都沒到三分鐘,席朝霧伸手懟了懟小兔子安然翹屁股,視線極其哀怨,哥哥不是說要做我一個人的小兔子麼?剛才為什麼還和李峰搖耳朵?
安然:
有些人當著人面叫瘋子哥,背後就直呼其名。
小孩你略微有點茶氣啊!
可安然不敢說,也不能說。他委委屈屈的爬在鍵盤上,儘量收著肚子怕觸到鍵盤打出字。
那不是好長時間沒見到,有點
席朝霧:有點什麼?
有點被醜到
安然接受到席朝霧危險的視線,喪盡天良的摸黑他最好的兄弟。
你知道的,我回來一直都在看著你。我們寶寶多好看啊,你瘋子哥這長相、這身材
你還看他身材?席朝霧小臉一垮,十分不霸道總裁。
安然不必嫌棄對方做作,好在布偶兔子這個身體做不了啥表情。他支稜著長長的耳朵,賤嗖嗖勾上席朝霧的小拇指。
主要和你做對比,但一對比,我覺得我寶寶真棒!
毛絨絨的兔耳尖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刮在席朝霧的手心,望著小兔子安然那雙黑亮亮的小圓眼,席朝霧的心也軟了下來。他爬在電腦鍵盤前,輕輕吻了吻勾著自己的長耳朵,問道:我哪裡最棒?
安然:
我懷疑你在和我聊大黃,我告訴你!
席朝霧下巴趁著手背上,乖乖巧巧地點點頭:是啊,要和哥哥聊五百萬的大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