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他是打從心底將老王爺當成親爺爺看待的,您這家店還是繼續開著的,畢竟有老主顧在!我是想著,咱倆一人兼顧一邊。旅遊景區那邊多做遊客生意,早上就不必那麼早開門,我先過來和您做這邊,再帶著東西回去營業。
老王爺淡淡瞥了安然一眼,沒好氣道:何必那麼麻煩,我這家店還養得起你們!
這不是麻煩,您也知道菜市場這塊人多也亂,六安又是個女孩子。您總不能看著孫女大了,也天天在菜市場跑來跑去吧?
安然說的隱晦,但老王爺不可能不知道。且不說其他,光看被拐賣兒童的報道,上面就有不少小孩,是在菜市場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被悄無聲息的帶走。
說句您不愛聽的,您也這麼大年紀了,他們倆可才剛上小學一年級。安然說著將揹包推到老王爺那邊,這點錢,就算是省著花,也不可能顧得了兩個孩子上大學。還有以後呢?
柴米油鹽醬醋茶,是日子;過日子,就得扯上文人騷客不屑的錢。社會發展至今,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個家庭養出個孩子,尤其是男孩。父母出錢出到手軟,最後還得配上一筆大錢,還是大到大動脈放血的那個程度買房。
安然的話完美地戳中老王爺的內心,他今年六十二,最小的六安才八歲。等到他們自力更生,最快也要等他七十二的時候。
七十二歲的老頭子,就算做得動早飯,也沒人敢來吃了吧!
老王爺顛著手裡的香菸,做出一絲讓步:我出錢買輛貨車,但由我來兩頭跑。
不用,那太辛苦了。安然想得多,總不能讓老爺子又做早點又出攤,最後還要來來回回跑吧,我們可以先在物流公司,找個兼職司機。等我十八一到,就去
司機能比得過我?你能比得過我?老王爺粗聲粗氣斷了安然的後話,一掌拍在桌子上,氣勢洶洶道,老子當年可是開過坦克的!
安然:
兩個月後的深秋,老王爺和安然的聯名早餐店,終於可以開始營業。只是讓安然沒想到的是,首輪光顧他店鋪的,確是九州市全體社會大哥和他們的小弟們!
後來很長時間,九州市人民路過安然的店鋪,都心生畏懼,更甚者還報過警,宣揚此店特色之一是人肉叉燒包。
但此刻,安然還無法得知未來。他搶下了老王爺的每日消遣接孩子們放學!
安然兜兜裡有糖,站在小學門口氣勢十分足,似乎是已經能預料到,我們的席六安女士饞出哈喇子的模樣。
只可惜,他這副傻哥哥的模樣,一直保持到全校都走光了,也沒能見到他家兩個小崽子出來。
一(五)班
安然順著記憶找過去,剛走到教學大樓,就和衝過來的校醫撞了個正著。他的心陡然失衡,以往小說電影中,改變原劇情的惡果,在他的腦海中立刻成畫
哥哥!
21、
席朝霧站在不遠處的拐角叫他,臉上帶傷,寬大的新校服也被拉拽的掛在肩上。
你這是打架啦?安然衝過去,一邊捧著小孩的臉打量,一邊用餘光觀察四周,六安呢?
她在王老師辦公室
安然從一個小孩的臉上,讀到了一言難盡。席朝霧垂下腦袋偏了偏,似乎不太願意將左臉頰上的劃痕,袒露在安然面前,王老師說讓你、讓家長去她辦公室
兩個小崽上學第一週,第二次被叫家長,這頻率都要趕超他哥安楠當年了。再想到小崽班主任羅裡吧嗦的模樣,安然就一陣頭疼:哪個小孩不打架?要不,你說你們家長不來接,我去校門口等你們,成麼?
席朝霧哀怨地瞥了他一眼:王老師說家長不來,就不讓我們走
安然:
今日9月9號,忌出行、忌見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