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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被這嚴肅的語氣驚得當場立正:到!
你要是還想上學我可以供你。老王爺話說得彆扭,最後更是脖子一梗,兀自往前競走,不是白供,我會記賬,以後翻倍!安然看他這姿勢,都怕他就此落枕。他快步跟上老王爺,賤嗖嗖笑道:我不上了
老王爺急急忙忙打斷道:你別擔心錢的事,老子有的是錢!
兩小孩落戶花了八萬,上學託關係花八千,加上零零散散給兩孩子和自己買的零碎物件,這都小十萬沒有了。安然可不相信,一個守著烈士證的孤寡老兵手裡能有多少錢。
誰擔心錢了!安然臭屁地劃拉幾下自己的劉海,您不是說我是流氓、混混麼?您見過那個流氓、混混愛學習的?!
老子今天要打死你這個臭小子!
哎吆您當街就敢脫鞋,為老不尊!臭不要臉!安然被只拖鞋追得滿市場亂竄,只得貓進一家蔬菜店躲著。
店裡的懸掛式電視,正在播放著地方臺的時事新聞。安然瞄著外界,聽了一耳朵:
最高興的事?哈哈,我最近最高興的,就是我兒子秦墨儼考上q大!是,我兒子從來不用我操心
18、
小時候,人總覺得日子過得很慢,就像席朝霧那個小崽,會為抹掉的兩年而哭唧唧發脾氣。因為小孩總是盼望著長大,大人對於他們,不再是個名詞,它成了某種代表,比如自由、比如強大。
安然不是沒有發現席朝霧對於長大成人的渴望,他只是像大部分的家長一樣,本能將自家的小孩看做是初見時那樣。
就像他媽總愛說的話你長得再大,在我眼裡都是個孩子。
可是秦墨儼三個字,卻毫無徵兆地闖進在他的生活裡,只為提醒他:在這個世界裡,時間仍在流淌,而他們又從來不是主角,不會被命運所善待。
安然在心裡算著原書裡的時間線:此刻主角顧以培十八歲,是個剛剛考上q大的高材生,而在這一年他會遇到渣攻秦墨儼。
如果阻止主角和渣攻的相戀,那後面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可是如果存在穿越小說的套路,比如改變發展規律,那他和小崽們會消失。那有怎麼辦?
安然一時間毫無頭緒,只得兀自對著半簍子蒜瓣發呆。
你拉個驢臉,想什麼呢?老王爺顯然已經注意安然很久了,一忍再忍,終於還是沒忍住。
啊?安然滄桑地瞅了人一眼,長嘆一口氣,道:就是瞎想,想這命運怎麼這麼操蛋!
是挺操蛋的。
老王爺目光深沉的盯著自己,竟讓安然有種互為知己的錯覺,他正躍躍欲試地來個深度淺淡時,只見對方持著擀麵杖,狠狠敲在他手裡的竹簍上。
老王爺:你抬頭看看這都幾點了!你就給我剝完兩個蒜!我看你不是命運操蛋,是你自己的懶筋在欠操(操練的操)!不想幹活,給我滾去接孩子!
安然無話可說,只能圓滾地滾向小學。
一年級開學,正式老師們立威望的時候。每每這時候老師們都會管理的非常嚴格,他們奉行下馬威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雖然後期還是會任由孩子們自由發揮,但此刻老師們幾乎是夥同在一起,全力壓制著幼崽們的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天性。
安然到學校時,正巧剛打下課鈴。高年級的孩子一窩蜂地湧出來,與身後排成兩個長條的一年級,千差萬別。
你是來接妹妹的吧?有個阿婆要和安然嘮嘮。
對,我家兩個,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安然眼尖,一眼就看到他家小孩排在中後排,他沒什麼經驗,本能地抬手揮了揮,就是那兩個
下一秒,剛才還和哥哥手牽手、規規矩矩走的席六安女士,宛如投林的乳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