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安然的眼珠慌亂轉著,最終還是落在那人的眼眸處。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過怨念,席朝霧又矮了幾分,伸出一點舌尖,輕輕掃過安然的鼻尖
溫熱的氣息帶動著安然全部靈魂,讓他整個身體都燥熱起來,喉嚨深處發出一聲短促撩人的氣音。
席朝霧伸出撫在安然的臉頰上,將親吻落在他的鼻尖、臉頰,最終滯留在雙唇。
輕啄一下,輕笑一聲。
安然不自覺仰起了頭,他也戀念與親吻。
要坐實麼?席朝霧的拇指滑過安然的嘴角,一點點粘膩的水漬擦乾,只剩下一雙亮晶晶的唇瓣。
安然朦朦朧朧睜開眼,不知何時勾上席朝霧脖頸的手微微用力,帶下上方還要廢話的人:要的嘛~
先去浴室席朝霧埋在安然肩處,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抱你去九州的新娘不下地尼古拉燈蛋
安然這一夜過的百轉千回,前半夜的折騰,後半夜的疼。那些曾經惡補過的知識點,幾乎一個沒用上,連文裡的爽,都寥寥無幾。
席朝霧太小心、太煩了,煩到是個人都能萎!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昨晚讓人惱火的傢伙正背對著他穿褲子,赤果的後背上多了幾條紅痕。
安然身體一騰,昨夜的熱氣彷彿帶著餘溫,倏地佔領了全身。
扣皮帶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內想起,咯噠咯噠幾下,敲碎了安然的厚臉皮
他的目光隨著皮帶落在席朝霧的腰上,他的雙腿還留有那塊兒的溫度,讓他不自覺羞恥地蜷縮起來
別動,夾緊了
其實小心點也還是爽的
他竊喜地盯著床邊的人穿衣服,嘴角越來越上揚起來。
醒了?席朝霧套上襯衫,邊扣紐扣邊轉身過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安然伸手抵在席朝霧胸口,轉而垂下眼瞼,幫人扣好胸前的紐扣:就醒了唄~
席朝霧像條吃飽喝足的大狼狗,黏糊糊地蹭在安然的脖頸處:還難受麼?
安然愣了一下,迅速伸手捏住對方的嘴巴:閉嘴。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下一秒席朝霧便捂上安然的手,緊密地貼在他的嘴唇上:不要。
席朝霧的手指從安然的指縫穿過,掌握了力度,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在他的手心:哥哥,我昨晚是故意的!
安然被席朝霧的話,說的忘記收回手:???
席朝霧輕笑一聲,雙眼亮晶晶地注視著他,像說悄悄話般蹭到他耳邊道:老家習俗啊新嫁娘哭得越大聲越吉利!
!!!安然震驚,我可去你個大西瓜的吧!我
67
這個世界上有個詞, 叫做近鄉情怯。
如今安然大抵能明白是怎麼個怯法。
他縮在副駕駛室,將頭抵在車窗玻璃上,李峰他們的車子已經停進停車區, 席六安女士背對著安然講電話。
車身發出一聲震響, 再轉過頭去, 席朝霧已經下車從外面將車門關上。
寬敞的路虎車內,只剩他一個人。
到了。席朝霧站在副駕駛門前, 敲敲車窗玻璃,沒事兒, 下來吧。
安然不說話, 巴巴地望著眼前高大的側影, 又將視線投向倒車鏡裡的自己。
下午出來時,他特意換了件高領衛衣遮吻痕,帶著帽子的衣服總是顯人年輕。
可惜現在的安然並不是很想要年輕,年輕使他和這裡格格不入。
安然對著倒車鏡裡的人看了許久,, 才終於像個一家之主般的,摁開車門走了出去。
席朝霧沒說話, 側臉看了他一眼,牽上他的手往席六安那邊走
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