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欽容說這話,鶯鶯怔住很是迷茫,「怎麼謝?」
有些無措,她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無辜望向欽容,「三哥哥想讓鶯鶯怎麼謝?」
她是真不知道。
欽容沉笑出聲,又湊近鶯鶯一些。
在二人鼻息交融間,鶯鶯下意識閉上眼睛,唇邊傳來軟軟的觸感,然而只一下就兩唇分離,欽容側臉在她耳畔悠悠:「不如鶯鶯喚我一聲太子哥哥?」
鶯鶯渾身一僵,『太子哥哥』四字砸入她心中激起驚濤巨浪,她顫著睫毛睜眸。
欽容瞧出鶯鶯的驚恐,半摟著人笑:「怎麼這麼看我?」
珍品狐裘隔絕了寒風,但鶯鶯這會兒仍覺得後背發寒。唇瓣張張合合,她好久才尋回自己的聲音:「三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好端端的,怎麼就想聽她改口。
「沒什麼。」欽容表現的散漫隨和,他臉上沒有絲毫破綻,把玩著鶯鶯的手指道:「記得鶯鶯先前總會錯喚我為太子哥哥,不過就是想再聽一次罷了。」
是的,鶯鶯重生那會兒分不清前世與今世,總會把這一世的欽容錯喊成『太子哥哥』。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欽容還記得這事。
鶯鶯抿著唇不太想喊,但又沒理由拒絕。
橫豎都不過是一個稱呼,想到欽容近來忙碌,鶯鶯覺得若是這一聲喚能讓他心情好些,也不是不可以。
壓抑著複雜情緒,鶯鶯低低喚了聲:「太子哥哥。」
「再喊一遍。」
軟聲中隱現怯意,鶯鶯聽話又喚:「……太子哥哥。」
欽容在這兩聲中眸色轉暗,他用力抱緊鶯鶯,吻上她的墨發緩聲誇讚:「真是孤的好鶯鶯。」
許久不見,他的鶯鶯好像更乖了。
自欽容遇刺重傷後,鶯鶯和欽容雖同榻而眠,但一直未行過房事。
白日之事過後,欽容忙碌中總算抽出一些時間,當晚借著鶯鶯的情人喃發作與她百般纏綿,欽容不知為何對『太子哥哥』四字極有興趣,親吻間總愛逼著鶯鶯一聲聲喚這個稱呼。
行至深夜,鶯鶯已經軟綿綿沒了半分力氣。大概是憋了太久,鶯鶯覺得今日的欽容似要把她揉入骨血中,折騰的她嗓子發啞臉上掛了淚,就連鬧情緒的力氣都沒有了。
沐浴過後,欽容抱著鶯鶯回到寢宮,在路過桌邊時感覺懷中人動了動。
「渴……」衣領被小力抓了下,耳邊可憐兮兮的低音像是哼唧的小獸。
欽容腳步不停,直到懷中人不滿又哼唧了兩聲,欽容才安撫拍了拍她的後背,「乖乖等著,太子哥哥去給你拿。」
把人安置到榻上,欽容轉身去桌邊倒了盞茶,輕抿一口先試過水溫,他才回到榻邊將人抱起。
鶯鶯喉嚨乾澀都快冒煙了,沒骨子似的靠在欽容身上,她就著欽容餵水的姿勢連喝幾大口。因喝的太急,她嗆咳出聲眼睛都濕了,欽容嘆氣輕拍她的後背,「喝慢點。」
見欽容要把茶盞撤離,鶯鶯抓住他的手腕急切說著;「……還要。」
瞧瞧,怎麼就把自己弄成了小可憐。
欽容心疼了,抬手幫她撫去眼角的淚。撈起人坐入自己懷中,欽容喝了口茶去堵鶯鶯的唇瓣,以唇抵唇讓鶯鶯不敢放肆,等一口水餵乾淨,欽容吸去她唇角的水漬問:「還要不要?」
……鶯鶯想要,但不想讓欽容這般餵自己。
偷瞄向茶盞的視線被欽容捕捉到,所以欽容沒等鶯鶯回應,直接又含了口茶哺入鶯鶯口中。
一盞茶罷,鶯鶯被水滋潤過後總算恢復些精神。
剛才她又渴又累腦子成了漿糊,根本就沒察覺到什麼,如今臥在欽容膝上細思,她忽然察覺欽容剛剛以唇餵水的動作太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