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驚慌的,司徒修安撫她道:“冀州的永平府,你應該認識罷?”
就在京都附近的一個州,裴玉嬌聽說過,可到底遠不遠她沒個數,只覺心頭空空的,好像不知道怎麼思慮了,她不說話,低垂著頭。
他柔聲道:“也就去兩個月。”
“兩個月?”她輕聲道,“兩個月六十天呢。”
“是不是不捨得我?”他手指輕輕摩挲她的。
她抬頭看他。
夜色裡,他眸色溫和,好像安靜的湖泊般,這般瞧她一眼,那水就慢慢流淌過來,暖暖的將她包圍住。想起自從有喜之後,他的陪伴,他的關心,她眼睛不爭氣的紅了:“你不能不去嗎?”
“要是能不去,我自然不會去,可那是父皇的決定。”他也為難,停下腳步,將她摟在懷裡道,“要不,你回孃家住著罷,我也放心,你就住到我回來。”
聽說能住孃家兩個月,裴玉嬌一下子又有些高興,這樣她就不用一個人留在王府了,不用害怕出不好的事,還能天天看見家人呢!
她連連點頭:“好。”
眼眉都彎起來,陰翳一消而空。
雖然司徒修知道這是一個好法子,裴玉嬌住在孃家,一來她安心,不管是對她自己還是胎兒都有好處,二來,在岳家,他也不用怕她出事兒,可見她那麼快就歡喜了,他總覺得有點兒不悅。
抬起她下頜,細細端詳,他挑眉問:“剛才不是還捨不得本王的?怎麼,讓你回孃家,你立刻就捨得了?”
“沒有啊。”裴玉嬌搖頭,“可不捨得,皇上還是要讓你去,怎麼辦呢!”
這話又讓他不能回,咬牙切齒的將她牽回去,時辰也不早了,兩個人上床歇息。
今兒丁香值夜,歪在外面的榻上,尋常這等時候,必不會有打攪的事兒,誰料正當睡得香甜呢,卻聽到裡面要水。丁香吃了一驚,連忙吩咐耳房裡待命的丫環去廚房提水,她看看時辰,竟然都亥時末了!
比起以前起碼晚上半個時辰,想起主子,她心裡又擔心,雖說過了三個月,可也不知會不會有什麼。
好一會兒,司徒修才讓她扶裴玉嬌去洗澡。
坐在浴桶裡,她面上還燥著,原本她是要睡的,也不肯,誰料被他幾下撥弄,她自己也把持不住,當下就鬆了口。結果弄到這麼晚,幸好孩兒沒事兒,還在她肚子裡安安靜靜的,就是叫丁香看見胸口好多痕跡,她著實害羞,就算大了一圈,也不能這樣啊,她現在還覺得有點兒生疼。
丁香給她擦洗乾淨,回頭扶著回去,等到司徒修清洗完,她早就睡得死沉死沉的。
壓抑許久的慾望得到發洩,他神清氣爽,低頭在她圓臉上親了一口,再摸摸那對越發讓他愛不釋手的東西,這才抱著她入睡。
因第二日便要去永平府,司徒修也不用上火兵營了,在家裡歇息一日,裴玉嬌使人給他收拾東西。
司徒修在旁看著,淡淡道:“帶一些衣物便行了。”
“這麼少?別的不帶?”裴玉嬌疑惑,“外面什麼都不乾淨,客棧裡用得吃得,哪裡有家裡好呢,是不是被子也帶幾條去,還有廚子,沿路給你燒飯吃,另外用得順手的筆墨紙硯,是不是……”
“你當搬家呢?”司徒修笑起來,“真這樣,我還不如帶了你去。”
裴玉嬌眨著眼睛:“真的能帶我去嗎?”
“帶你去,你就去,不回孃家了?”他問她。
她眼睛一轉:“不去,孩兒會傷到的。”
說半天,也沒有真的要跟他去,司徒修惱得在她臉上狠狠捏了一把。
晚上又折騰一下才消停。
第二日早上,裴玉嬌送他到門口,他吩咐盧成:“等本王走了,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