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將手一拍,“熙兒,快看看我是誰,我是你三姨。”
“三姨。”他小嘴兒一裂就笑了,有兩個小酒窩,看起來特別甜。
裴玉畫把他抱過來,在他臉上親一口道:“真像你,還有酒窩呢,哎呀,也喜歡叫人,不疼你都不行。”
她捏捏他的小臉蛋。
裴玉嬌得意道:“就是像我才招人疼呢!”
裴玉畫噗嗤一笑,重新坐下來,把熙兒的小屁股蛋放在她腿上,他無事兒可做,在她身上找了找,玩起壓裙的墜子來,仍是不聲不響的,總是自己能找到玩的東西。
裴玉嬌提醒道:“熙兒,別在你三姨身上噓噓啊!”
兒子還小,有時候會忍不住。
裴玉畫蠻不在乎,打趣道:“噓唄,弄髒我裙子,正好你娘賠我一件,肯定比我這條金貴多了。”
裴玉嬌笑道:“要什麼賠啊,我裙子多得穿不完,便送你幾條有什麼,還要噓,你當只弄髒你裙子,那什麼流的到處都是,你還得洗澡!”
她跟司徒修都被兒子弄溼過,有時候圖他屁股可愛,沒事兒捏捏,大意疏忽忘了兜尿布,那可真是被大雨淋到一樣。
“也行,那我就在你這兒洗澡,留著不走了。”她想到煩心事兒,眉宇間有些煩躁。
這話到底奇怪,便是裴玉嬌聽了都起疑心,關切道:“你怎麼了,莫非三妹夫欺負你?只這不可能罷?”
“他哪裡敢。”裴玉畫撇撇嘴兒,“是婆婆今兒與我說孩子的事情,催我生呢。”
原來她貪圖玩樂,還一直避子的,又覺年輕,才嫁與華子揚並不想那麼快就生孩子,裴玉嬌笑道:“哎呀,生孩子也挺好啊,你看看熙兒,多可愛,你生了就知道有多喜歡了。”
裴玉畫垂眸瞧瞧腿上的孩子,小小一個,肉鼓鼓的,光是摸著就覺得舒服,再瞧那臉又可愛,她嘆口氣:“我也知,可一生孩子啊,人胖的跟什麼似的,多難看。”
裴玉嬌不服氣:“哪裡難看?”她走到她跟前,轉了個圈圈給她看,“你瞧,我瘦了很多了,一點兒不比以前差,相公還說比以前好呢。”
生完了,他好像更喜歡她,總是纏著她不放。
裴玉畫目光在她胸口瞄一眼,了悟道:“這兒是比以前好,難怪。”
男人嘛哪個不好色,看來她大姐夫也一樣。
她臉騰地紅了,伸手拍她:“你太壞了!”
裴玉畫咯咯笑起來。
在她這兒用了午飯才走,晚上用完飯與司徒修道:“今兒三妹來了,我突然也想妹妹了,過幾日想請他們一家過來做客。”
“行啊,你做主。”
她一直擔心徐涵要去嶺南的問題,只不知如何問,這回眼睛轉一轉道:“二妹夫在翰林院參政,是不是再過幾個月很快就要出來做官的?”
“是。”司徒修隨手翻著書卷。
她問:“那王爺知道二妹夫要去哪裡做官嗎?”
她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他終於發現了,停下手瞧著她道:“這事兒妹夫曾與我提過,便留在京都,你放心,我已使人打點。”
關於衙門的事她不太瞭解,不過既然司徒修插手,想必不差,她舒出一口氣,頗是欣慰,徐涵留在京都,那麼就不會跟妹妹分開了。
她笑著把頭靠在他胳膊上:“有王爺在就是好。”
他嘴角一翹,說起過幾日抓周的事情:“下朝後,父皇與我說,等熙兒週歲,帶他去宮裡,母后都準備好了。”
“好啊。”她點點頭,也有些興奮,“不知道熙兒會抓什麼東西呢。王爺,你抓了什麼的?”
她好奇的問他。
司徒修笑一笑:“本王抓得綬帶,還有一把算盤,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