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忽然想到白天的事情,笑開了,“莫不是要給本王定製一對玉扣?”
裴玉嬌心裡一慌,暗道他怎麼猜到的,忙搖頭:“不是。”
他敲敲她腦袋:“滿臉寫著是呢,還否認。”
可心裡卻甜甜的,那時他與她說玉帶的事情,被兒子打攪,還當她沒在意,原來還是記得的,他拿起筆,在兔子旁邊隨手畫了雲紋,立時這圖樣就增添了幾分祥瑞,想一想,又畫了蘭草,隱約把兔子遮去幾分,這樣就算做出來,不細看,旁人定然瞧不出。
裴玉嬌眼睛一直盯著看,見他只是閒來幾筆就把那圖樣畫得十分美觀,當下忍不住嘆了口氣。
司徒修道:“這底圖是你的,所以還算你畫的。”
“真的?”裴玉嬌眼睛亮閃閃的,“那這圖樣還算我的。”
“是,算你的。”他擱下筆,“畢竟這圖主要是兔子嘛,沒了兔子一無是處。”
那倒是的,她笑道:“我明兒使人去做一對碧玉的玉扣。”
“好。”他說著,來了興致,畫了一條雪白的小蛇盤在樹枝上,不是在伏擊獵物,竟是太陽當空照,安靜的睡覺呢,尾尖垂下來,末端還彎了一個鉤,“送給你,蛇眠圖。”
這是他第一次畫畫給她,她指指地上:“再畫個兔子,畫上一片青草。”
雖然沒有明說,也知道她想跟自己待著。
他便畫了只兔子,但並沒有吃草,滿地的青草,它卻抬頭只朝小蛇看著。
她心花怒放,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
丫環們這時端了一盤子炸鴿蛋上來,香味四溢,兩人你一串,我一串,很快盤子就空了,她吃得飽飽的,躺在他懷裡,很快就香甜的睡了過去,他看著蚊帳,竟是沒有多少睡意。
明天,該有一場風雨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修仍跟往前一樣去了衙門,裴玉嬌後知後覺睡到日上三竿,坐著梳頭髮時,素和道:“娘娘,宮裡出事了。”
她疑惑的看著她。
“許婕妤自裁,許家一眾人等都被關入天牢。”素和道,“早上辰時的事情。”
她震驚不已,許婕妤竟然死了!
難怪他昨天有些不同,原是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兒。
不過好像也不能做什麼,她捏住一根簪子問:“那王爺……”
“王爺沒什麼,只是皇上問話,去了宮裡。”
“沒有回來嗎?”
“沒有。”素和笑一笑,“娘娘放心,晚一些總會回的。”
因這事兒太大,瞞不住,所以素和提早與裴玉嬌說,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可她哪裡能放心,一時覺得早膳都不想吃了,說道:“你派人去打探打探,一有訊息就得告訴我。”
“當然。”素和點點頭。
乾清宮裡,司徒恆成正大發雷霆,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此事竟是因許婕妤而起,她認罪書裡說得清清楚楚,當初是如何派了宮人去迷惑道士,以至於叫司徒淵吃了那麼大的冤枉。韋氏卻是恨得眼睛通紅,許婕妤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還痛快的上吊了,真是便宜她!
她道:“皇上,那青霞真人早年就與許婕妤認識,誰知是不是還與許家來往呢?這樣大的事情,妾身不信許婕妤不與旁的人商量。”
那是要把與許婕妤相熟的人都拉下水。
司徒恆成臉色陰沉的道:“能與誰商量?她連修兒都敢謀害,只怕親兒子也不過是枚棋子,她這是想當女皇呢!”
許婕妤交代了要迷惑司徒修,乃至使人去給司徒修算命一事,司徒恆成看過認罪書後親審青霞真人,此事屬實,他心裡當然不相信就這樣,司徒修還是許婕妤一夥兒的。至於司徒璟,多少有些關係。
可他已經冤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