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應付這些事,如今只願這未來姑爺頭腦清明,不要捲入無謂的爭鬥,到時連累所有人,沒個好下場。她心想是不是哪日與裴臻說說,還是要提醒司徒修幾句。
裴孟堅性子剛烈,去說不合適,裴臻有勇有謀,聽裴應鴻說,司徒修也很尊敬他,還是讓他去才好。
太夫人打定了主意。
過得幾日,司徒璟迎娶袁妙惠,皇子娶妻,乃一國盛事,一時京都又好像燒沸了的水,街道上即便有兵士守衛,也是車水馬龍。裴家自然也要去恭賀,裴家女眷也得了袁家邀請,不得已,裴玉嬌只得挑了個首飾送與袁妙惠當添妝,但心裡她是一點兒不想去。
兩世為人,她與家人情感日深,與外人卻日漸疏遠,幸好聽說裴玉英也去,她才雀躍起來。
坐了轎子,到得袁家,袁妙惠已經梳妝打扮好,親熱的拉著裴玉英的手說話:“上回沒能見到你,委實遺憾,幸好你這次有空。”
“王妃大喜之日,如何不能來?”裴玉英送與她一對玉鐲。
瞧著成色很好,袁妙惠笑道:“破費了。”又聽丫環稟告,裴玉嬌,裴玉畫來了,忙請她們進來。
姐妹倆再次見面,裴玉嬌比什麼都高興,拉著妹妹的手道:“我可想你了!過兩日我請你來家裡好不好?你忙嗎?”
妹妹能幹,徐傢什麼事兒都是她在管著,裴玉嬌怕她沒空。
“再忙,你請,我還能不來?”裴玉英覺得在這等時候說自家事情不好,又轉到袁妙惠身上,“袁姑娘的嫁衣可真漂亮,一般繡娘可繡不出來。”她為人玲瓏,想著袁妙惠以後是裴玉嬌的嫂子,自然要打好關係的。
可裴玉嬌,裴玉畫如今都不喜歡她,二人送了添妝後便把裴玉英拉到僻靜處,裴玉畫輕聲道:“不是什麼好人,上回請咱們去,大姐險些吃癟!”
裴玉英驚訝:“是嗎?可懷王與楚王感情很好啊。”
“誰知道里頭什麼關係。”裴玉畫撇撇嘴兒。
裴玉英眉頭皺了皺,忙與裴玉嬌道:“既然如此,你得注意些了,回頭問問楚王,若是不清楚,以後見著,不得罪便是,莫要太親密。”
“我知道,妹妹,所以我今兒仍送一對金鳳釵給她,不是我喜歡的,但也不寒酸。”裴玉嬌向妹妹邀功。
裴玉英笑著摸摸她腦袋:“好,做得好。”
三人不便多說,很快就回了屋。
到得傍晚,天黑下來,外面鞭炮聲陣陣,司徒璟穿著新郎袍來接新娘,司徒修陪著他一起,耳邊聽得人聲鼎沸,百姓們紛紛出來看熱鬧,又來搶喜錢,他心裡想的卻是上輩子,迎娶裴玉嬌的情形。
那時候,自己並不樂意,從未體會到這種歡喜,也不知到得三月,會是什麼心情?他瞧著司徒璟的神情,又期待,又緊張,他心想,或者自己也是這般?他搖搖頭,但應該不會緊張罷?倒是她,肯定會緊張。
想象她穿著一身嫁衣穿在床上,洞房之夜,紅燭搖曳,他竟收不住種種幻想,騎著馬兒,差點走錯了道。
司徒璟取笑他:“別是在想你媳婦兒罷?”
他道:“在想父皇一事,聽說昨日又請了蔡大人去。”
司徒璟眉頭一皺,心頭沉下來,蔡大人是支援司徒熠的,莫非父皇真想立他不成?他成親的喜悅忽然消去了一半,勉強提起精神道:“今日不想這些,一會兒有人敬酒,你可得替我擋著!放心,等到你成親,我也不會讓你醉倒,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笑起來:“好。”
兄弟兩個騎馬去了袁家。
敲敲打打中,司徒璟將袁妙惠迎到了懷王府,大宴賓客,而在袁家的裴玉嬌幾個自然就回了家,裴玉嬌與裴玉英兩人坐一頂轎子,到得分岔路口,裴玉英笑道:“我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