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不多喝。”
裴孟堅皺眉:“不止酒要少喝,跟那些紈絝子弟也少混,別與他們坐一塊兒,吃完早些走。”
祖父發話,裴應鴻一疊聲的答應。
可事實上,真到了酒桌上,觥籌交錯,划拳行令的,身不由己,又是這樣的大喜日子,好多事情推脫不得。故而裴玉嬌知道,哪怕祖父叮囑,後來裴應鴻還是喝了不少酒下去,結果才會倒了大黴。
不得已與甄家大姑娘定親,後來甄大姑娘嫁進來,鬧得二房雞飛狗跳。
太夫人也頭疼,說起這事兒就嘆氣。
雖然不知具體緣由,可裴玉嬌知道,全是因為這天發生的事。
她嚇唬裴應鴻:“我昨兒做夢,夢到大哥你很背運,就是因為喝了酒,大哥,你記得祖父說得,千萬莫醉了。”
可裴應鴻哪裡相信什麼夢,他到底還年輕,只當裴玉嬌又在犯傻,敷衍兩句了事。
眾人各自出發去燕王府。
此時天已微暗,然而府裡張燈結綵,連樹上都掛滿了燈籠,故而整個王府亮的如同白晝,賓客們互相見禮,談笑風生,姑娘們不便參與,隨府中奴婢去往內宅。
果然有兩位公主在,一位是安成公主,一位是常寧公主。
於多數姑娘來說,都是不曾見過的,然而裴玉嬌卻一點兒不陌生,她輕輕拉了拉裴玉英的袖子:“妹妹,常寧公主看起來不太和善,你莫與她搭話。”
常寧公主是皇后的嫡親女,極是囂張跋扈,尤其在太子死後,也不知怎麼,她越發放肆,裴玉嬌印象裡,她很不好惹,她自己是挺害怕她的。
裴玉英輕聲道:“你還會看人了?”
“相由心生呀。”
“真聰明。”裴玉英捏了捏她的臉蛋,“我知道了,儘量避著她。”
二人說話間,陸續來了好些女眷,裴玉嬌瞧見許黛眉,心裡咯噔一聲,暗自心想,今日事兒只怕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到得吉時,鞭炮聲響起來,一聲接一聲,震耳欲聾,響徹了整個天空。
燕王騎著高頭大馬出去迎親了,等到回來,她們便是在內宅都能聽到外面的熱鬧聲,好似燕王撒了不少喜錢,百姓們紛紛恭賀,一時鑼鼓聲又打響。
沒有哪家成親能比得上這等氣派。
有些姑娘忍不住便有些羨慕,裴玉畫懶懶靠在椅子上,輕聲與裴玉英道:“也不知你跟大姐嫁出去,是什麼樣子。”
裴玉英啐道:“說什麼呢,我還早呢。”
裴玉畫嘻嘻笑道:“早什麼,大姐招婿哪有這等容易,我瞧必是你先嫁。”
裴玉英臉蛋一紅,不與她說了。
這時只聽身後“啪”的一聲,緊接著桌上碗碟也碎了幾隻,眾人瞧過去,竟是常寧公主甩了許黛眉一巴掌,後者捂著臉,眼睛瞪大了,驚叫道:“你,你竟敢打我!”
“我打你怎麼了,什麼東西,竟敢在本宮面前放肆!”常寧公主輕撫一下手掌,又吩咐下人,“把這裡收拾下,莫耽擱了喜宴。”
她轉身又去與安成公主說話。
再也不瞧她一眼,許黛眉氣得渾身發抖。
裴玉畫噗嗤笑起來:“活該,仗著許家出了個皇貴妃,可皇后還沒死呢,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腦子。”
眾人都竊竊私語,看笑話,許黛眉咬牙切齒,其實她也沒怎麼過分,不就是問候了下皇后娘娘嘛,聽說好似在生病,結果常寧公主就動手了。
可她卻不敢還手,也失了時機,只得忍辱朝外走了去。
尋到周繹,她把頭埋在他懷裡哭,控訴道:“你不是副指揮嘛,她這樣侮辱我,等會兒回去,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周繹安慰了幾句,輕聲道:“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