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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如何,這裡是寺院,萬不能做那等事。
慕月笙略微苦笑,只將她往懷裡帶,“我有分寸,且讓我歇歇,明日一早我便走。”
次日,他便派人將團團和圓圓接回去,只說家裡有事吩咐他們倆,姐弟倆只得離開。
崔沁便知是慕月笙的計倆,果不其然,入了夜,他便牽著她到了後山,沿著一條羊腸小道下山而去,見是一湖邊。
一艘小船停在此處,慕月笙擒著一盞風燈,抱著她跳上船艙。
四周皆是林木森森,黑漆漆的,沒有一絲亮光。
這湖如同陷在深淵,水面如墨,未掀半點漣漪。
上了船,慕月笙將燈給吹滅,只單手划槳,小船朝寬闊的湖面駛去。
大約兩刻鐘後,前方似有燈火冉冉升起,水天交接之處有火光跳躍,如同被鑲成的金邊。
“這是哪裡?”
慕月笙用力將漿一探,小船以更快的速度朝前駛去,深長的漣漪緩緩朝兩側化開,映著前方燈火惶惶,泛起波光粼粼。
“這是運河與湖□□匯處。”
漿擱在船尾,慕月笙躬身入艙,將崔沁抱入懷裡,啄著她的眉心,壓抑許久的溫情毫不剋制的外露,
“沁兒,每年你的生辰,是我最高興的日子,又是最難過的日子。”
“高興這日是你的生辰,難過我曾在這一日將你丟了。”
四瀨俱靜,在這荒無人煙的地兒,他們如同一對戲水鴛鴦。
崔沁柔軟的腰肢被他撈著,眼尾泛紅,被眸眼的亮光拖出幾抹冷豔,
“月笙哥哥,這輩子我都不後悔當初朝你奔來。”
即便一路坎坷,她終跌跌撞撞,收穫一世溫情。
他心神被她這話激盪著,久久難以自持,最後將她唇齒的滋味含下,發出一聲繾綣的氣音,
“我愛你,沅沅”
“若有來世,換我奔向你”
湖光粼粼,清風和煦。
微風捲起他的尾音,漸漸沉入水浪聲裡。
男人的練達沉穩,在此刻化作深淵的水流,一點點漫過她的呼吸,那浪潮漸漸將她淹沒,她隨水波浮沉不定,迎納他的所有。
少頃,天際冉冉升起孔明燈,足足三千盞,賀她三十芳齡,如燈幕懸掛半空,煌煌燈火似星光從銀河跌落,萬花璀璨,綿延不絕。
漸漸的,所有孔明燈匯聚一處,如同一輪明月高懸半空。
一束天光透過山腰朝湖面一探,不見波瀾,唯見一葉扁舟,誤入藕花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