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合適的親事。原先有合適的吧,他又不肯,心裡總還惦記著兒時的情誼,遲遲不肯議親。”
說著,紀望蘭看向了紀揚宗。
紀揚宗一下子便聽出了話裡的意思,他裝聾作啞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紀望蘭見紀揚宗如此,便自道:“小時候小飛和桃哥兒倒是閤眼緣。”
“是啊,小桃子脾性軟,和堂表兄弟姐妹都能玩得來。”
紀望蘭笑了一聲:“那會兒孩子們在一塊兒玩得都熱鬧,就是桃哥兒身子不如何好,想玩樂也不能如何淘氣。”
“我瞧著今下小桃子和尤家的婚事作罷,小飛也沒娶,不如兩個本就親厚的孩子一塊兒算了,如此我們也省心是不是。”
紀揚宗見紀望蘭又說起這事兒來,登時語氣便重了些:“三姐,我前頭便說了我不愛這套。”
“你這就是犟,都是知根知底的,兩家又都在村裡不遠,多好。這做父母的也不能光顧著自己的心意,全然不為孩子考慮吧。”
紀望蘭道:“桃哥兒身子本就不好,原本和尤家那婚事還算體面,人家一朝得勢還不就翻臉不認人了,枉費你對他們娘倆兒那麼多的扶持。說到底那是外人,誰知道什麼心性兒。”
“這朝事情鬧得難堪,人盡皆知,一傳十十傳百的,旁人說起桃哥兒都得搖頭,瞧著和尤家都斷了這麼久了,也沒見有媒人上門來。他可是你里正家的獨哥兒,這都沒人來提親,旁人說到底不還是在意外頭說的麼。”
“我也是看著桃哥兒長大的,瞧他如此受難,這才想了個方兒嘛。”
紀揚宗聽到此處火已經快到了喉嚨:“三姐,你這話裡話外的說著我們小桃子的不是,倒是你家的袁飛是個香餑餑,施捨著要娶我們家小桃子似的。你們家袁飛幾次請了媒人去求親都被擋了回來,是什麼秉性自心裡也合該有些數。對著外人裝門面兒也就算了,自家人誰還不清楚誰的,說這些出來是要膈應誰?”
“袁飛沒人要也就罷了,我們家小桃子可有的是人想要!”
“欸!我說小六,你這話未免說的也忒難聽了些。”
紀望蘭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什麼叫我們家袁飛沒人要,你們家小桃子有的是人想要!究竟是誰還在裝門面兒啊!”
“袁飛是個男子,他就是礙到了三十那也有人嫁,你們家桃哥兒過了二十我瞧著還有沒有人娶的!”
“都這境地了還擱這兒挑三揀四,倒是嫌起我們袁飛的不好來了。你當你家桃哥兒是貴家公子啊,就是死了丈夫也還有的是人搶著要的!”
“我倒是要看看今年還能有媒人上這紀家的門不!”
黃蔓菁和桃榆眼見著給吵了起來,罵的又這麼難聽,趕忙出去說要勸勸。
大牛卻先一步跑了進來,大著舌頭道:“邱夫郎來了!”
紀揚宗聞言立馬站了起來:“媒人來了?!”
可真是時候!
大牛沒說是在掃院子的時候看見外頭小路上的邱夫郎,瞧見元大娘子和霍戍跟著一道,定是來這裡的,於是連忙點頭。
桃榆聞言抿著唇又高興又不好表現的太過,握著他孃的手眼睛發亮的搖了搖。
掐架的火頓時像被掐斷了一樣。
紀望蘭頓時有些傻眼,媒人早不來晚不來,偏生這時候來,好似是專挑著踩她才掐著時間過來的。
來的是旁人也就算了,還是村裡最好的媒人,她臉皮再厚也有點掛不住。
偏偏這時候紀揚宗拍了拍袖子,一副長臉的樣兒:“三姐,我這朝要接待媒人了,你要是忙就先回去。”
紀望蘭梗著脖子道:“這寒冬臘月的有什麼可忙的,要忙不也就忙點孩子的婚事麼。我也是桃哥兒的長輩,既有媒人前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