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那麼精明,現在怎麼這麼傻了?
那聲音輕輕軟軟的,聽得他心也軟了,更入耳的是她話裡小女兒的羞澀純情。如喝了最甘醇的酒,蕭元情不自禁從背後抱住她,一手握住她繞頭髮的手,另一手轉過她下巴,低頭親了上去。
他動作太快,謝瀾音來不及躲避,轉瞬就被他熟練地貼了上來。他的唇是軟的,她嚐到了淡淡的杏仁甜,她羞極了,急著往前躲。他才剛開始,哪肯放她走,想也不想就按她,卻因為姿勢的問題,大手好巧不巧地按在了她……
如最柔軟的枕頭凹下去了一塊兒,蕭元動作一僵,及時住了力道。
謝瀾音也僵住了,但她有點疼,因此先回神,以為他是故意的,又動了壞心,她氣得狠狠咬了他嘴唇一下,猛地推開他手,又要關窗。
“瀾音!”
蕭元微喘著按住她手,莫名也不敢看她的眼睛,低頭,對上她起伏的胸口,他呼吸更是不穩,便將她往前拉,他下巴抵著她腦頂與她說話,怕她又哭,他語氣急切,“真不是故意的,我保證過,成親之前,不會碰別的地方。”
她還小,他怕嚇壞她。
臉抵著他胸膛,裡面他心砰砰地跳,謝瀾音聽得清清楚楚,不知該不該信他,反正她是羞於再繼續與他說話了,靜了會兒,小聲道:“我給你砸了一碟子杏仁,你喜歡的話,拿回去慢慢吃吧。”
“好,我一天吃一顆。”身體平復了,蕭元慢慢鬆開了她。
謝瀾音過去端杏仁,想著他不好拿,倒進了兩個荷包裡。
蕭元就拎著兩荷包沉甸甸的杏仁回去了。
送走心上人,謝瀾音甜甜地睡了個好覺,翌日早上去給母親請安,小臉白裡透紅,跟新開的牡丹花似的。
“娘,今早小傢伙有沒有踢你?”蹲到母親身邊,謝瀾音輕輕貼到了母親肚皮上。
蔣氏溫柔地摸了摸女兒腦頂,笑道:“剛剛才鬧了會兒,現在聽到姐姐的聲音,反而乖了。”
“這麼乖,肯定是弟弟了。”謝瀾音仰頭看母親,調皮地眨眼睛,“娘總說我們姐三個哪個都讓你操碎了心,這個從娘懷上到現在都沒有折騰過孃親,一定是弟弟。”
蔣氏摸摸女兒腦頂,笑而不語。
兒子女兒都沒關係,她就盼著丈夫跟長女快點回來,一家人團聚了,她什麼都不怕,否則……
不敢再想下去,蔣氏望望窗外,轉移了話題。
到了五月底,京城忽然派了人過來,是謝定最信任的劉管事,年幼時跟在謝定身邊跑前跑後,上了年紀,順理成章地做了謝家的大管家,為人不偏不倚,謝家三房哪邊他都不怠慢,規規矩矩地做事。
“老奴給夫人請安,給二姑娘五姑娘請安。”
時隔大半年,再次見到夫人與兩位姑娘,劉管事神色也露出了些感慨,恭恭敬敬地行禮道。
謝瀾音姐妹倆分別坐在母親左右,等著母親問話。
“劉叔起來吧。”蔣氏客氣地讓座,疑惑道:“京城到西安千里迢迢,您怎麼來了?”
劉管事沒有坐,低頭道:“侯爺惦記夫人與兩位姑娘,也惦記還未出世的小主子,特派我過來伺候,有了好訊息再趕緊帶回去。另外侯爺跟皇上請過旨意了,皇上得知大爺因公流落海外,賜了很多恩賞,還說大爺一回來便封其世子,兵部郎中的位置也給他留著。老奴來的時候,侯爺也派了人去廣東,一有訊息馬上遞過來,相信不久夫人與大爺就能團聚了。”
謝瀾音嗤了聲,世子與兵部郎中的位置本來就是父親的,劉管事這說卻說得謝定對他們一家多好一般。至於廣東那邊,母親去年就派了人守著,用得著那邊幫忙傳訊息?
蔣氏看了小女兒一眼,跟著道:“侯爺一片苦心,勞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