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只當她在耍小性兒,就拿著衣裳走過來,低頭親她耳朵,“行,我到這兒來伺候你。”
謝瀾音可不是受了委屈還忍著不說的性子,見他還嬉皮笑臉的,她撇撇嘴,就擠掉了一對兒淚疙瘩,撲到他懷裡,狠狠掐他腰,“讓你別弄別弄你還要來,我疼,都站不起來了!”
腰痠腿疼,走路兩腿不停地打哆嗦。
蕭元看著埋在懷裡的小姑娘,他想象不出她的疼,但想到她那彷彿稍微使點勁兒就能掐斷的小腰,還有她嬌不堪憐時哭得可憐巴巴的樣子,頓時心疼又自責,哄孩子般摸著她長髮賠罪道:“是我不好,我答應你,今晚一定讓你好好睡覺。”
謝瀾音悶聲問:“說話算數?”
蕭元彎腰親她腦頂,“再敢不算數,任你處置。”
謝瀾音勉強原諒了他,攥著他衣袍擦擦眼睛,隨即張開手臂,仰頭使喚他,“有點冷,你快幫我披上。”
一副將他當丫鬟使喚的模樣。
蕭元捏了捏她鼻子,笑著伺候她,因為站得高,看見她中衣衣領鬆動時露出來的白皙肩頭,上面似白雪落了幾點梅花,蕭元心神一蕩,才幫她套好袖子,就抱起人站到了衣櫃前,堵住她欲抗議的嘴,又是一通揉。
兩人再分開時,未塗胭脂,謝瀾音小臉已經燦若朝霞。
“你……”
“我只動手了。”蕭元讓她靠著衣櫃,他一邊幫她系盤扣,一邊看著她眼睛笑。
謝瀾音氣呼呼地轉過頭,“手也不能動!”
“君子動口?”繫好最後一顆,蕭元低頭,故意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腦海裡不受控制浮現他動口卻與君子毫無關係的情形,謝瀾音耳根如著了火,惱羞成怒,目光落到他耳朵上,想也不想就抱住他脖子,然後就在蕭元以為她主動投懷送抱驚喜雀躍時,使勁兒咬了他耳朵一下!
咬完卻見蕭元滿臉笑。
謝瀾音不解地皺眉。
蕭元捏了捏耳朵,問她,“有牙印兒嗎?姨母一直擔心你怨我,一會兒她看到牙印,就知道咱們有多好了。”
謝瀾音一聽,急了,仰著脖子要他低頭,“快給我看看!”
總不能真的讓他帶著牙印兒去敬茶吧,被長輩看到多丟人啊。
蕭元轉過腦袋不給她看,大步朝門口走了過去,快出門前回頭朝她笑了笑,嘴上卻喊丫鬟們來替她梳妝。
他人跑了,謝瀾音無可奈何,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她急著去外面檢查他耳朵。蕭元故意捂著耳朵不給她看,謝瀾音一會兒撒嬌一會兒假裝生氣,嬌軟的哀求嗔怪聲聲悅耳。蕭元牽著她手往前走,看著身邊不時偷襲要看他耳朵的妻子,忽然覺得他不是去看姨母的,反而有點像是晨起遛鳥……
嘰嘰喳喳的,多好聽。
~
小顏氏住在秦.王府的沁園,蕭元知道姨母喜歡梅花,特意派人移植了一片梅林過來。夫妻倆一路緩步走來,瞧見幾枝早開的梅花,蕭元見妻子喜歡,想去給她摘。
謝瀾音拉住他手,細聲嗔道:“摘了放在哪兒?拿過去給姨母看?回來再說吧。”
剛因為他耳朵上沒有痕跡鬆了口氣,哪能再把夫妻甜蜜的證據主動送過去?
“好,回來再給你摘。”蕭元牽著她手,瞅瞅剛剛走過的路,心裡前所未有的輕鬆。
這輩子第一次,在大白天,跟一個人牽手並行。
忍不住又拉住她,攬住她腰,低頭親。
恰好頭頂的梅枝上開了一朵,謝瀾音怕被人瞧見本想拒絕的,仰頭時看到那朵嬌豔的紅梅,看到梅花下他溫柔似水的鳳眼,她情不自禁地笑,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走兩步親一下,往常蕭元自己走只需一盞茶功夫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