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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瓷去藝術大樓輔導員的辦公室裡遞交了檔案,坐進電梯裡,低頭回復著喬汐汐的簡訊,讓她現在趕緊來草坪給她拍照。
就在電梯門即將合上時,有人伸手擋了一下。
溫瓷趕緊按下了電梯的開門按鈕。
門緩緩開啟,揹著吉他的少年走了進來:“謝謝。”
溫瓷一聽到這個嗓音,心臟驀地跳了跳,抬眸望向他。
傅司白穿著黑色塗鴉衛衣,戴著連帽、遮住了小半張臉,側臉弧度利落而硬朗,但這一身凜冽的氣質,卻是他獨有的。
他嚼著口香糖,餘光掃到了溫瓷,也是微微一驚:“唷,前女友。”
“前男友。”
他輕嗤了一聲,抬起修長漂亮的指尖,按下了關門按鈕。
“叮”的一聲,電梯緩緩關上,兩個人就這樣獨處在這樣一個封閉狹窄的空間裡。
溫瓷低著頭,只盯著他腳上的那款一塵不染的限量款運動鞋。
傅司白揹著吉他,顯然等會兒有演出,那一頭奶奶灰的潮流髮色,溫瓷記得分手那會兒,髮根已經有些黑了,他似乎又去染過。
分手於他而言不過家常便飯。
耿耿於懷、一直放不下的人,好像只有她。
溫瓷微微側過臉,不再多想、不再多看。
電梯在四樓開了門,一群人高馬大的穿足球隊服的少年湧了進來,約莫七八人,討論著等會兒的比賽要給對手好看。
他們身上多少帶著些汗味,而且又是一大群人,赫赫揚揚,瞬間就讓在場唯一的女生感覺到不適了。
她退後到了電梯的角落裡,儘可能不要碰到他們,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但擁擠…還是不可避免。
溫瓷下意識地一點點挪到了傅司白的身後。
傅司白顯然也意識到了環境的尷尬,就在一個男孩聊天聊太嗨了手舞足蹈就要碰到她的時候,傅司白敏捷地伸手擋了擋,然後轉過身,宛如人形護欄一般,順勢將女孩護在了電梯角落的三角區。
溫瓷的心臟怦怦直跳。
鼻息間灌滿了他身上的味道、清新的薄荷氣息,強烈而獨特,瞬間驅逐了周圍異性身上令人不適的汗味。
就像貓咪一樣,只有在他熟悉的味道包裹的區域裡,才是她的舒適區。
而就在電梯抵達一樓之後,電梯門卻遲遲沒有開啟。
十秒、二十秒…燥熱的男孩們已經明顯不耐煩了——
“怎麼回事啊?”
“熱死了,怎麼還不開門?”
“出故障了?”
“艹,比賽都要開始了啊!”
“有沒有後勤維修電話,快打一個啊。”
……
有男孩急吼吼地撥通了後勤維修部的電話,對方告知電梯出了一點小故障,讓他們耐心等候,已經有工人趕過來了。
“別急別急,馬上就好了,大家忍耐一下吧。”隊長模樣的人開口了,“越急越熱。”
這麼多人擠在一個電梯廂裡,的確不好受,初夏的氣溫也不低,溫瓷額間已經冒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
有人擠了傅司白一下,他一整個撞到了女孩身上。
她被擠得差點磕著牆,幸而他提前伸手墊住了她的背。
少年回頭懶散地警告:“看著些。”
男孩認出了那一頭張揚的奶奶灰,知道面前的人是傅司白,訕訕地抱歉。
就在這時,電梯頂端的燈閃爍了幾下,滅了。
周遭頓時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艹!”
“要不要這樣啊!”
“d,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