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認真地看著她。
溫瓷點了點頭,承認道:“對,我和他在一起了。”
“為什麼,因為他比我有錢嗎?”
這話一問出來,溫瓷臉色稍稍變了,但還是很禮貌地剋制著情緒:“不是。”
許嘉櫟看著她冷淡下去的臉色,意識到這句話過於冒犯和不妥,連忙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收回這句話。”
“說出去的話是不能收回的。”溫瓷面無表情道:“因為他能保護我。”
“你要的保護,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保護吧,你說的還不是因為他有錢、有家世…但我敢說,脫離了傅家,他算什麼東西,能有什麼好!家庭的財富給予他的光環耀眼奪目,但如果離開了傅家,他還能剩下什麼。”
許嘉櫟說得激動了起來,嗓音也放大了,引得周圍人朝他側目。
溫瓷很平靜地看著許嘉櫟。
對,她不否認他的話,但許嘉櫟這樣的假設,卻讓她覺得很冒犯。
嫉妒一個人,就剝離掉他所有的光環、然後指著他說:看,這人什麼都不是。
毫無意義。
在他發洩完之後,溫瓷等他平靜了幾秒,問道:“他的省狀元,不是靠傅家考來的吧。”
就這一句,便讓許嘉櫟語塞了。
溫瓷從容道:“他在音樂節直播的百萬播放量,這也不是因為他是傅家太子爺吧;另外,鬼火音樂社因為他的加入、商演不斷,這些跟傅家似乎沒什麼關係?”
類似的例子,溫瓷還可以舉出好多。
傅司白玩世不恭,但並非一無是處。
許嘉櫟越發地窘迫,只說道:“你現在對他有濾鏡了,我怎麼說,你都覺得他好。”
“你錯了許嘉櫟,全世界女生對他都有濾鏡,但我沒有、也絕對不會有。”
溫瓷只是對他剛剛詆譭傅司白的那番話、生理性反感而已。
她端起餐盤準備離開了,許嘉櫟還有王炸沒打出來,自然不讓她離開,追了上來:“那你知道她前女友安冉去打胎的事情嗎?”
這句話,果然起了效用,溫瓷頓住了腳步。
心驀然一空。
她皺眉望向許嘉櫟:“真的?”
“有人在醫院看到她了,這還能有假,還拍了照片,她進了婦產科。”
“那也不能證明……”
“那她室友的話總不能作假吧,證明她確實打了孩子,你猜猜她打的誰的?”
溫瓷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沒有回答,許嘉櫟一字一頓替她說了出來:“是傅司白。”
“你沒有證據,僅憑一面之詞,不要亂說。”
“你還要為他辯護?”
溫瓷加快了步伐,匆匆走出了食堂。
“所以,他這種人,你覺得他會珍惜你嗎。”許嘉櫟追了上來,不依不饒道,“溫瓷,你就聽我的話吧,他根本不是愛你,他就是拿你當洩……”
“你猜怎麼著。”溫瓷驀然回頭,紅著眼睛望著他,“我無所謂。”
“你……”
“且不說他沒有,就算有,我也無所謂。”溫瓷咬牙道,“他能保護我,就是這樣,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許嘉櫟失望地望著她:“你要這樣自甘墮落?”
“我早就墮落了,以前的溫瓷已經不在了,已經死了。”
她甩下這句話,轉身絕然離開。
這話也是故意刺激他的,大概今晚之後,許嘉櫟會對她徹底死心吧。
……
舞蹈理論課的時候,溫瓷一直心不在焉,走神地望著窗外。
即便現在是下午,外面也是黑壓壓的陰雲,有種夜幕將來的感覺。
秋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