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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瓷擦了手上的水,和百無聊賴的傅司白尷尬地對視了一眼。
“吃水果。”她拿起刀,在果盤裡挑了一個紅富士蘋果,準備削皮。
傅司白倚著沙發,目光掠過她的手,看她拿刀的動作生疏,怕她割了手:“我不吃蘋果。”
“哦。”溫瓷懶得伺候。
客廳裡,倆人像不認識了似的,時而對視一眼,難以放鬆。
大概是倆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溫瓷很主觀地剝離了他的家世身份,只當他是傅司白。
可現在他來了她家,見到了媽媽,而且無可避免在家長的關切裡、一定會涉及到家世背景。
溫瓷沒有辦法再勸說自己無視他傅家太子爺的身份,怎麼都覺得彆扭、不舒服。
傅司白一言不發,深邃的黑眸卻落在她身上,仔細地觀察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溫瓷百無聊賴,索性低頭玩起了手機。
很快,舒曼清將飯菜端上了桌,招呼著溫瓷給傅司白舀飯。
“阿姨,不用把我當客人。”
“我可沒把你當客人,你和卜卜在一起,就是我們自家的孩子了。”
“好啊。”
他眼底綻開笑意,這抹笑,是真心的。
他很久沒有感受過媽媽的溫柔了。
……
吃飯的時候,舒曼清注意到溫瓷唇上的破皮,隨口問道:“卜卜,你的嘴怎麼了,上火了?”
溫瓷險些嗆著,扯了紙咳嗽了好幾下。
唇上的破口,當然是傅司白的“傑作”,讓他每次都對她又撕又咬。
傅司白輕撫著她的背,解釋道:“卜卜最近吃的辣。”
“那別吃太辣了,傷胃。”
她狠狠瞪了傅司白一眼。
傅司白溫柔地笑了下,問舒曼清:“阿姨,您的眼睛怎麼樣了,聽卜卜說您寒假要手術了,最近不能過度用眼,好好休息。”
“真是懂事的孩子啊。”舒曼清越看傅司白越喜歡,“阿姨有注意休息,你別擔心。”
“那就好。”傅司白給舒曼清夾了菜。
溫瓷注意到這傢伙…是真拿她媽媽當自己媽媽了。
她聽說傅司白媽媽在他很小就去世了,想他這種輕狂混蛋的傢伙…也會需要母愛嗎。
“寒假住院期間,我和卜卜一起來照顧阿姨。”
舒曼清還沒說話,溫瓷卻打斷了他:“不需要。”
她這一聲突兀的拒絕,打破了傅司白和舒曼清之間友好的氣氛。
空氣僵硬了幾秒鐘,她緩和語氣道,“你哪裡會照顧人,不添亂就好了。”
舒曼清也笑著說:“住院那段時間,阿姨會請一個護工,你們倆孩子就管著自己吧,可別落下學業。”
“嗯,好。”
吃過晚飯,溫瓷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清洗。
過了會兒,傅司白走了進來,一言不發地接過了她手裡的抹布,幫她一起洗。
水流聲嘩嘩啦啦衝著碗裡的油垢,她看出了傅司白有潔癖,很排斥油汙,拎著抹布也不像是會做事的人。
“別裝了,我媽又不在。”她奪過了抹布。
“你覺得我在裝?”
“你剛剛做的一切,不就是在家長面前裝好學生麼。”
傅司白背靠著櫥櫃,眼角勾起一抹狂妄的意味,望著她:“溫瓷,我傅司白犯不著討好任何人。”
溫瓷壓低了聲音:“你對她再好,她也是我媽媽,不是你媽媽。”
“你是什麼媽寶女,連這種醋都要吃?”
“……”
溫瓷撇撇嘴,繼續洗碗。
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