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也就沒更正婉孃的稱呼,冷道:「你立即帶人將她們關押起來,審問清楚了,若是沒有非離開不可的原因,告訴你爹,將她們打發出去!以後府裡絕對不許出現類似事件,對於不受規矩的人,有一個打發一個!你跟你爹說一下,今後招收下人審查嚴格一點,特別是使女,沒有寶琴或若蘭點頭,不得錄用!」
韓非這句話既嚴明瞭府內下人的規矩,同時暗示了後宅女人的級別,他最後一句話,就明白無誤的說明,就算薛寶琴現在還沒正式進門,她也是韓府的大姐大。其實,這一點,後宅女人心中也都有數。
「奴婢遵命!」婉娘答應一聲,立即快步出屋。
薛寶琴聽了韓非的話,既高興又心酸,她高興的是自己在韓非心目中的位置沒有變,但先父許下的一紙婚約卻成了她和韓非兩人的障礙,她不知道兩人何時才能喜結良緣。她想到這裡,不禁暗暗落淚。
王若蘭注意到了薛寶琴的變化,明白的她的心思,安慰道:「琴妹,老爺的本領你還不清楚?放心吧,老爺進京後一定會有辦法迫使梅翰林解除婚約的!」
連王若蘭也改口了,韓非這個老爺在韓家算是定下來了。
韓非見氣氛有些凝重,便笑道:「咱家的小少爺還沒有名字,大家想想該取個什麼名字吧!」
杜蘭嬉笑道:「師兄,給孩兒取名是你當爹的事呀,怎麼問起我們來了?」
「這不是看你們這麼喜歡小傢伙,徵求你們的意見嘛!」韓非沉吟片刻,說道:「這樣吧,今後咱家男孩子的名字就以金木水火土排序,此子就叫韓鋮吧!」
「韓鋮——好名字,鋮兒有名字了!」杜蘭從睡床裡把小韓鋮抱起來,和其他幾個女人逗弄。
韓非一看這不是短時間就能停下來的節奏,立馬牽著小玉霜去後面園子玩耍。
韓家在金陵的影響力,因為他考中解元,而更加深遠。按照往年的案例,江蘇行省的解元,還沒有人在會試落第的,也就是說,韓非幾乎可以確定中進士了。
再加上當今聖上對韓非的器重,韓家的潛力,超乎人們的想像。金陵城中,以前一些對韓家抱著輕視態度的家族,也慢慢轉變了觀念,這次韓家添丁,就要不少人藉機過來攀交。
對韓家不認同的典型代表就是金陵王家,當初王家之所以答應王若蘭與韓非的親事,一來是因為王若蘭本就是旁支庶出的,再者韓非與王若蘭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更重要的一點,韓非答應了價值三十萬兩銀子的脆皮烤鴨京城代理權。
但王家骨子裡根本瞧不上貧民出身的韓非,這也就是為何,韓家搬遷到金陵後,王家始終不理不睬的原因。小玉霜滿月宴前夕,韓非拒絕了王家無理要求,王家算是徹底對韓家關上了大門,連王若蘭也不許回孃家了。
可惜形勢比人強。韓家在金陵一飛沖天,崛起成了真正的豪門,影響力遍及江南,甚至天下。與韓家交好的薛家等家族,哪一個不是賺得盆滿缽滿的?原本佔有優勢的王家,也毫無疑問,被韓非排斥在聯合的行列,連江南商會也進不去。
以韓家如今在金陵的地位,不再是王家如何看待韓家,而是韓家能不能瞧得上王家了。
王家留在金陵的主事人王仁,每每想到這點,都是懊悔不已,他想到當初若是留一步退路,何至如此難堪?但事已至此,該如何挽回?
王家金陵各房主要人物齊集一堂,商談應對方案。
一位老者對王仁說道:「大哥兒,說起來確實是咱們王家做的太過了,十三娘是再嫁之女,但在韓家的地位不低,這已經對得住咱王家的體面。而且韓姑爺與薛二公子賈家寶玉少爺是結拜兄弟,如今又是鄉試解元,這身份也不低。」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王仁懊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