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放下茶杯,掃了四位冷若冰霜的女人一眼,淡淡說道:「你們是不是有話要說?」
四個女人一副不理不睬的架勢,繼續盯著他,不說話。
「有話就說出來,別憋著!」韓非又掃了眾人一眼,對王若蘭說道:「從你開始吧,有什麼話都當眾說出來!」
王若蘭眼角流下一串淚珠,嘴唇抖了抖,顫聲道:「妾身沒有盡到婦人的本分,沒有侍奉好你,你要去青樓煙花場所散散心,妾身不怨你,但你……你竟然為那三個青樓女子贖身……」
王若蘭話音未落,薛寶琴又氣憤地喝道:「五十萬兩銀子,就為了三個青樓的狐媚子,就算她們會討好男人,你就把她們納進府裡來?你……簡直是鬼迷心竅了!」
韓非靜靜聽著,沒有反駁,而是望向薛寶釵和杜蘭,道:「你倆還有什麼要說的?」
杜蘭首先哼道:「韓師兄,奴家原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沉迷女色!」
薛寶釵隨後說道:「韓公子,這是韓府家事,奴家本不該說……奴家勸公子不要讓那三個女人進府,免得壞了聲名!」
「你們的話都說完了?」
韓非掃了四人一眼,喝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納她們進府了,在你們眼裡,我就是那樣的好色之徒嗎?杜蘭和寶釵與我相處時間不長,有誤解還情有可原,大姐和琴兒,你們也不信任我的為人?」
「非弟,我,我們……」王若蘭想到韓非一貫的為人,立即面現愧色。
「我什麼?」韓非起身喝道:「不就是因為她們是久負盛名的秦淮八艷,你們醋意大發了!你們看看自己,金陵王家的十三娘,金陵薛家的兩位大小姐,蘇州杜家的大小姐,論身份,你們甩她們十萬八千里了,論才學相貌,你們哪一個比她們差,你們在擔心什麼?」
薛寶琴咕噥一句,「誰擔心那三個狐媚子了?」
韓非走到薛寶琴跟前,抬頭就給她頭上一個毛栗子,哼道:「就最可氣的就是你,咱們患難與共那麼長時間了,還不瞭解我?竟然把我說得那麼不堪!」
「大哥,我……」薛寶琴慚愧地低下頭。
韓非不理會薛寶琴,走到杜蘭面前,抬手也給她頭上一個毛栗子,喝道:「你也該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恩師的眼光?若我是貪戀女色之徒,恩師會放心讓你留在金陵?」
一席話說完,韓非望著四個羞愧的女人,暗道,「馬特,總算出了一口怨氣!」
「你們好好反省吧,我回房了!」
薛寶琴見韓非要走,急忙叫道:「大哥——」
韓非轉頭望著她,沉聲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大哥,我不該胡思亂想猜疑你,只是……」
「只是什麼?」
「大哥既然不是為了納她們進府,為何要花費那麼多銀子為她們贖身?」
韓非看到四個人都是疑惑的神情,知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她們心中的鬱結解不了。
「為三位姑娘贖身,固然有同情她們遭遇的成分,但主要的是因為我的一個計劃!」
「什麼計劃非要用她們不可?」
韓非嘴巴張了張,本想解釋,但考慮到在薛寶釵和杜蘭面前,有些話不能太過隨便,忙道:「回頭再說吧,總之你們知道我不是因為她們的美色就行了!」
杜蘭剛才已經看到韓非要說話的架勢,連忙攔住他的去路,哼道:「快把話說清楚了,不然,哼,我要告訴爹,你打我,爹都從未打過我!」
韓非沒好氣地說道:「你下次亂說話,還要狠狠的揍你,反正恩師臨走前,讓我管教你的!」
「你敢!」杜蘭揚起頭,氣呼呼地叫道。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