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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警察看著那夥人滿身是傷的狼狽模樣,又看看一旁完好無損的斯文男人,心裡難免詫異。
被打的男人鼻青臉腫地喊:“警察同志,你看看我們身上的傷,一定要替我們主持公道。”
謝澤行不甚在意的瞥了一眼牆根下蹲的幾人,又把視線落在從進來就一直沉默的女人身上。
他打量了她幾眼,那樣子儼然像受了驚嚇,呆呆愣愣的。
他有些擔心,雖然南宜淳做起生意來不亞於男人,但她畢竟還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遇見這種事總會害怕。
南宜淳那顆噗通亂跳的心早已平復,她只是對今晚發生的事還有些回不過神。
這男人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讓她開了眼界。
他的身手太好,四五個壯漢都不是他的對手。
在南家時,她也曾看見大哥訓練身手,所以對這些東西一知半解,只覺得謝澤行應該也是專門學過,而且學的非常不錯。
……他到底是什麼人?
陳欣怡在一旁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小聲問,“阿淳,是不是嚇到了?”
南宜淳回神,搖搖頭。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事情說清楚。
她深呼吸,看向牆根那幾人,指著額頭流了血的男人,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警察同志,是他非禮我在先,還找了同夥對付我朋友,四五個人打我哥哥一個。”
聲音很輕,楚楚可憐。
她的話讓謝澤行些意外,挑眉看了看她,心裡暗暗斟酌那“哥哥”兩字。
這是今晚第四次叫他哥哥,看來是上癮了。
心口癢癢的,很奇怪。
謝蓁蓁也總叫他哥哥,可這種感覺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謝澤行抿了抿唇,想不通這種奇怪感覺的由來。
這邊,南宜淳把胳膊伸了伸,故作委屈巴巴地說道:“真的是他們先動手在先,您看我這胳膊,就是這男的先非禮我弄的。”
那細白柔弱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一塊青紫色痕跡,一看就用了不小力氣,看起來觸目驚心。
謝澤行視線落在那裡一瞬,怔了下,很快移開視線。
心底有些煩躁,他的神情又沉了沉,忽然覺得他下手太輕了,應該再把那幾人揍一頓。
民警看了眼,又在她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和妖嬈的身段上打量了幾秒,說道:“酒吧不是好地方,女孩子以後儘量少去。”
南宜淳乖巧的點頭:“好的,謝謝警官。”
錄完口供,民警掃了他們一圈,剛想讓他們叫人領走,忽然接了一通電話,頓時,他面上比剛才更嚴肅了,聲音也繃直,“好的隊長。”
掛了電話,看向他們,“抱歉,你們可能要過一會兒才能離開。”
牆根下抱頭蹲著的幾人有些焦急,“警察同志,問也問完了,我們已經不追究他們的責任,到底什麼時候能走。”
民警看了他們一眼,“事情還沒完,不能離開。”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謝澤行皺了下眉,看著被撂下的電話如有所思。
半個小時後。
一輛銀色布加迪停在了門口臺階處,隨後從駕駛座下來一個男人,上身藍色襯衫,袖口挽到了手肘處,露出了一截小臂,五官俊郎,帶著一絲凌厲,黑西褲,一雙手工皮鞋鋥亮。
謝澤行注意到了這個身高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男人。他神色沉穩,彷彿遇到什麼事情都處事不驚,一板一眼的模樣看著不近人情。
“那人不是南家的那位大少爺嗎?”
林浩然詫異的聲音打斷了謝澤行,他收回視線,低頭吸了口煙,從嗓子裡“嗯”了一聲,“嗯,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