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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就不會哄孩子,抱孩子都不會,孩子那麼小怎麼能豎抱啊。”
保姆越說越起勁了,被阿姨大聲呵斥。
“不許在家裡說這樣的話!”
“阿姨,我不說她能知道嗎?我巴不得她能聽見呢,以後也不要來嬰兒房,淨給我添亂。”
保姆突然更囂張大聲地說,氣得阿姨直指著她卻說不出話來。
“你…”
“她又不是沈太太,照顧她的心情幹嘛?”
保姆一扭頭又回去了,這話不偏不倚好像就是故意說給丁蕊蕊聽的,而丁蕊蕊也真的如她所願,全都聽到了。
身上的力氣好像被拔乾淨了,丁蕊蕊靠坐在臺階上淚水模糊了眼眶。
她不配做媽媽。
而且就連傭人們都會因為她不是沈太太而背地裡欺辱她。
這樣的事,以前是否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時常發生呢?
丁蕊蕊不敢去深想了,一點點上樓回到臥室。
而到底要不要與沈冠霖問個清楚,丁蕊蕊更不敢了,她害怕他會想那個保姆一樣,說出讓她絕望的話。
明明在她印象裡那個保姆對她也是十分友善的,為什麼就會在背地裡那樣說她……
那麼,阿姨會不會也是如此,沈冠霖又會不會是這樣?
丁蕊蕊睡了過去,這一覺昏昏沉沉,好像醒不過來似的。
夢境裡她正身處於莊重神聖的教堂內,一排排空座位臺上空無一人。
可她一轉身,座位上的人滿了,臺上是身穿黑袍的牧師,還有正裝的沈冠霖以及他的新娘。
如林旖所說,新娘不是丁蕊蕊,她的臉像是一個漩渦,也看不清是誰。
丁蕊蕊站在臺下聽著他們宣讀誓言,在沈冠霖即將說出我願意的時候,丁蕊蕊衝上臺前質問:
“為什麼不是我?!”
“是的,我準備和楊沁結婚了。”沈冠霖冷漠地推開她,轉頭看向自己的新娘。
新娘的臉逐漸顯現出來,正是今天丁蕊蕊去湖中餐廳見到的女人!
“啊!”丁蕊蕊大叫著離開教堂,而與此同時,她也醒了過來。
“小姐?小姐?您醒醒。”阿姨正在床邊擔憂地看著她。
她想叫丁蕊蕊吃飯,卻在門口聽見了她的叫喊聲,因為怕再發生那天丁蕊蕊割腕的事,阿姨就直接進門了,發現她正在做噩夢。
“阿姨……”丁蕊蕊眼神驚恐,起身靠在床頭。
“小姐,您夢見什麼了?”
阿姨試探著問,丁蕊蕊搖頭,她不想說。
“記不清了。”
阿姨心疼地看著這個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姑娘:“我給您倒杯水去。”
“嗯。”
阿姨出了門,丁蕊蕊看了眼時間,每天這個時候沈冠霖都已經回來了,他現在是在路上開車,還是在忙著別的什麼,丁蕊蕊其實每天在沈冠霖晚歸的時候都會這麼想。
但今天想知道的慾望尤其強烈。
丁蕊蕊拿過手機,點開聯絡人在沈冠霖的名字上摸了摸,猶豫了很久,最後也沒有打過去。
她有什麼資格去過問呢?
正如保姆所說,她連沈太太都不是,傭人也不拿她當一回事,她又怎能去過問沈冠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