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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晴這是明顯的競爭不過就想道德綁架,她既不想花更多的錢,又不想讓霍念念買下這幅畫,所以她故意拔高了聲音,讓人以為是霍念念在欺負她。
果然她的話剛說完就有不少人湊近。
“不就是一幅畫嗎,至於這樣大動干戈?”
“一百一十萬買一幅不知名的畫,顧總果然是家大業大。”
“我還以為顧總夫人有多好,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
“她和杜小姐是妯娌吧,一家人都能鬧成這樣,果然外面的傳聞不可信。”
“杜小姐還真是可憐啊。”
……
話說的越來越難聽了,顧廷深的神色驟然一變,這些人好大的膽子,當著他的面都敢對他的妻子議論紛紛,背地裡不知道說的多過分!今天他就好好捋一捋眾人的舌頭,讓他們知道他顧廷深的妻子,不是他們可以議論的!
顧廷深剛要開口,就被霍念念拉住了手,她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一切都交給她就好。
可顧廷深的臉色依舊陰沉不變,他可以把事情交給霍念念處理,但並不代表他就能輕易放過這些人。
他的視線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剛剛還理直氣壯的人立刻閉上了嘴,恨不得把頭低到腳上。
“什麼叫我非要跟你搶?”霍念念嗤笑一聲,目露不屑,“慈善晚會向來的規矩你不知道嗎?你又怎麼理解的價高者得,難不成就因為你喜歡所有人都得讓著你?就因為你喜歡,其他的人就都得往後退?那我也可以說我喜歡這幅畫,你怎麼偏要跟我爭,讓給我不行嗎?”
說著說著,霍念念自己都被氣笑了,如果這個世界堅持“弱者有理”又或者“受害者有罪論”,那乾脆那些靠自己雙手一步步成功的人都不用活了。在眾人面前掉兩滴眼淚,賣個慘,什麼就都有了。
杜若晴氣的表情猙獰,如果不是這麼多人看著,她真想衝上去和霍念念廝打一番洩憤。
可眼下的情況不允許她這麼做,杜若晴只能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咬著牙說:“明明是我先看上的這幅畫,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吧!”
“拜託你搞清楚這是競拍,競拍什麼時候也要講究先來後到了?”霍念念冷笑出聲,“我前兩天讀到了一句話,現在覺得十分有道理。據說每個人需要一面鏡子,可以常常自照,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過,能自知的人根本不用照鏡子;不自知的東西,照了鏡子也沒有用。”
噗。
不知道是誰率先沒忍住笑出了聲,緊接著嗤笑一聲接著一聲。
杜若晴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黑,雙手緊握成拳,牙齒死死地咬著下唇,雙眼因為憤怒染上了赤紅色。
“霍念念!你居然罵我!”
霍念念無辜的眨眨眼睛,雙手在胸前攤開,“我哪裡罵你了?你不要誣陷我啊。”
杜若晴被她這幅不要臉的樣子噁心到了,她委屈的看向顧廷深,結果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逝的笑意。
杜若晴胸口一疼,指著霍念念對顧廷深說:
“廷深你看到了嗎,這就是她的真面目!”
可顧廷深看都沒看她一眼,他拉著霍念念的手,與她十指緊扣盡顯親暱和溫柔。等他再抬起頭,又恢復了平日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