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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脈殘片是什麼?”殷晴用筷子戳了戳白瓷盤中的魚,她還未吃過這樣造型別致,口味奇怪的魚,瞧著烏漆抹黑,入口初是酸澀後是甘甜。
“傳聞中的東西。”燕歸自然聽過:“沒人能說得清是什麼,或許連存在與否都無人知曉。”
聽他這麼說,殷晴更是好奇,止不住追問燕歸。
燕歸耐著性子,三言兩語講清——所謂龍脈,正與被喻為天子劍的軒轅劍如出一轍,乃是皇室的象徵,軒轅劍為十大名劍之首,傳言道,能得軒轅劍者,必身負龍氣,有帝王之相。
至於這龍脈,曾有位自稱能窺天機者言:得龍脈得天下。
“無人知曉龍脈究竟為何,有人言為珍世寶藏,有人道是神兵利器,亦有人說是絕世武功。”燕歸道:“我曾聽說龍脈隨著前朝覆滅不知所蹤…”
少年抬眼看向殷晴,似笑非笑:“你說…它又怎麼會出現在這一屆的武林大會呢?”
殷晴目色純真,無辜道:“你莫看我,我怎麼知道?”
燕歸搖頭嘆息,抬頭敲敲她的腦袋:“猗猗,你啊,真是個小傻子。”
少年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給她,又放下筷子,悠悠嘆息:“離了我可怎麼辦?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吧。”
“我才不傻。”殷晴氣鼓鼓,衝他扮個鬼臉,小聲嘀咕:“哼,我跟著你這個大壞蛋,比被賣了也差不了多少吧。”
“不傻才怪。”少年一手撐下巴,一手捏她臉,笑容懶洋洋:“你都不知道我對你有多好,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是是,你是好人,你是大善人,那我就是觀世音菩薩在世。”殷晴順杆子接話。
“菩薩。”燕歸若有所思,倏然彎唇一笑,指尖挑過她一縷髮絲,纏於指尖,湊近她:“敢問觀音在世,可否不渡眾生,只渡我一人?”
少年眉眼含笑,分明是尊稱敬語,從他口中說出,平白添了幾分以下犯上的邪性。
殷晴直愣當場,忘卻反應,直至燕歸的手指繞下發絲握過她的手腕,往少年懷中一拽,殷晴來不及閃躲,下一瞬便坐在少年腿間,她匆匆一仰頭,額角撞在他下巴處,方才吃痛回神:“你你…燕不恕,你要幹嘛?”
“我餓了。”燕歸低眸,落了幾字。
“你不是正在吃——”殷晴看著一桌菜,再看一眼他空蕩蕩的碗。
“我想吃你。”少年舔唇,截斷她的話。
“你!”殷晴臉上燒紅,抬手想推他,奈何少年力大無窮,將她死死錮在懷中,難以掙脫:“燕不恕,你好大的膽子。”
這可是在金陵城最大的酒樓之中,人來人往!
燕歸緊盯著殷晴沾著星許糖漿,嬌豔欲滴的唇瓣,唇角上揚:“乖乖讓我親一下,我就放你一馬。”
少年指腹沿著殷晴下巴往上,在她唇瓣處摩挲幾下:“如何?”
燕歸本以為依殷晴這害羞的性子,他這般說,她必然是會拒絕,再者亦是會紅著一張小臉推脫。
哪成想,他話音甫一落,殷晴用手抓住他的衣襟,往下一拉。
仰首,閉目。
外廂人聲鼎沸,少女眼睫輕顫,依舊鼓足勇氣,在少年唇上落下一個輕如鴻毛的吻,動作一氣呵成。
燕歸心裡愕然,竟也忘了回應。
殷晴心跳如飛,她捂著紅臉,只留雙烏溜溜的眼,透過指縫瞧看他,一本正經道:“燕歸,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要說話算話,不許賴賬。”
“你真是…”燕歸挑眉,本想嗤笑著應一句他才不屑當勞什子“君子”,若有此等虛名在身,無異於枷鎖負背。
殷晴以為他要反悔,立馬坐直身體,又急又氣,瞪圓了一雙眼:“我都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