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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如釋重負,渾身痠軟,腦袋空空如也,只呆呆望著窗外的月亮,想著她頭回見到燕歸時。
那天的月亮,也和今日一樣,月華皎皎,流淌如霜。
月下的少年,一頭長髮高束,聲如碎玉,美如畫中精怪。
恍惚許久的殷晴赤紅著臉回過神,默默想:要是他不那麼壞,脾氣好點就好了。
殷晴正悶悶不樂時,忽聞幾聲銀鈴飄響,一顆石子從天降,砸在她手心。
她一抬頭,正見紅裳白髮的少年站在樹冠之上。
她以為那是錯覺,躺著久久未動。
只低低一句:“燕歸…我腦子糊塗了,我剛剛在想你…你…”
少年唇紅齒白,笑容恣意:“小傻子,你說什麼?說大聲點。”
不是幻覺?
“燕歸!”殷晴一下從床上爬起,眼睛亮如星子。
“你方才,是不是說你想我了?”少年一笑生春。
她一時心悸,連忙否認:“不…不是。”
他笑起來真像個禍水,艷紅的唇,潔白的牙,在精緻如畫的臉上,風華具現,栩栩如生。
少年從月下樹影躍來,蕭蕭綠葉翩飛,溶溶月色落在他被一根紅繩高高束起的雪白馬尾上,晃晃蕩蕩,像垂掛了一整個冬日的霧淞清霜,在風雪裡輕搖。
燕歸拉過她的手,殷晴一下撲進他懷裡。
雖說初夏,依舊夜寒露重,少年懷抱冰涼,看她的目光卻是分外炙熱:“殷晴,你有沒有想我?”
殷晴被他瞧得心亂,回想起方才那荒唐之事,一下說胡話:“沒有…”
“沒有?”少年手腕翻轉,短笛閃過寒霜,抵在她喉頭之上,笑容危險,咬字輕慢:“再說一遍,有沒有想我?”
劍芒在眼前晃,難敢不從?殷晴連連點頭:“有有有!”
“這還差不多。”燕歸握著她的手,漂亮幽深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我也想你,殷晴。”
殷晴臉霎時間紅透,燕歸將她按在床上,一扯衣服,露出潔白的胸膛,火棍一樣的硬物什強行橫在她腿間,少年低喘一聲:“嗯…殷晴,我好熱,下面好難受。”
“你…你怎麼一回來就——”她覺得好羞人,他實在不要臉。
“殷晴,你好涼快,還是抱著你舒爽。”少年滿足地喟然長嘆。
殷晴其實快熱死,可他比她更燙,整個人像火在燒,明明方才還涼得浸骨,一沾上她,立馬一股灼灼熱浪來。
燕歸盡情地吻她的唇,輾轉不放,細細品味,像在飲一壺陳釀多時的老酒,芬芳醉人,他依然不忘問:“你有多想我?”
“…我…”這讓人怎麼說?殷晴面紅耳赤:“就一點點想…”
少年笑容狡黠,有過上回經驗,幾下扯開少女繁複衣裳,伸手往下一探,腿心花叢水跡斑斑,溼淋淋一片。
好多水兒。
“你騙人。”燕歸抬起沾上水亮晶晶的手指,用尖牙咬著她的唇瓣,嚐到一點腥甜血氣,又貪婪地嚥下:“你又流水了…什麼時候流的?我都沒有碰你——你是不是想著我就流了這麼多水?”
“你別說…燕歸。”殷晴被人說中,咬住粉唇,心底臉上都燥得慌,她方才夾著腿,想著他,磨著穴,洩了一池春水…
少年低笑幾聲,從她唇齒往下吻,埋首在她馨香撲鼻脖頸之間:“實話還不準人說?”
“燕歸,你今天…去哪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殷晴努力移開注意力,不去理會他挑逗的話。
燕歸含住那點千堆雪上的菡萏紅,吮嘬幾口:“去辦點事。”
他直勾勾盯著殷晴,像獵人盯緊自己的獵物,看中便絕不鬆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