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發現她的特質,就是隻外強中乾的紙老虎。看著挺強悍,實際脆弱得要死。不光是她的性格,也是她的身體。
許哲想起昨天夜裡將她摟在懷裡時的感覺,她這幾年是沒吃飯嗎?把自己弄得這麼瘦,那骨頭細的輕輕一捏,幾乎就要折斷。有幾回許哲甚至覺得,自己就要把她給弄死了。
那一刻,男人對女人的憐惜油然而生。過往所有的恨和怨似乎都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濃濃的愛意。
趙惜月還在那裡擦鼻涕,完全沒猜到許哲心裡滿腔的愛意都快湧出胸腔了。
擦完後她挺不好意思,想著這紙巾要怎麼處理。結果許哲毫不介意,拿過來轉身就給扔垃圾桶裡去了。
待他回來的的時候,趙惜月一臉無奈地看著他,用怪異的嗓子衝他道:“給我找件睡袍吧。就你身上穿的這種。”
她才發現許哲穿著自己的睡袍。他身材瘦削,穿著倒也不顯撐得慌。只是男人的骨架終究比女人要大,這衣服一看就不合身。
趙惜月忍了半天才沒笑出來。
許哲卻忍不住笑了:“你這嗓子……哦對了,昨晚叫得太兇。”
他不提還好,一提趙惜月的火立馬就躥了上來:“姓許的你不厚道,你趁人之危。”
“是。”
“你佔我便宜。”
“是。”
“你禽獸不如。”
“是。”
“你能說點別的嗎?”
“這件行嗎?”
許哲把睡袍在她面前抖了抖:“能動嗎,要不我幫你穿?”
“不用了。”
趙惜月惡狠狠搶過睡袍,三兩下就給披上了。身上有了遮蔽,說話底氣也足了幾分,她開始跟許哲算賬。
“你怎麼能這樣,我好心收留你吃晚飯,你居然……”
“晚飯是我花錢買的。”
“水和電總是我出的吧。”
“所以我們扯平了。”
“我還借我家浴室給我洗澡了,你居然這麼對我。”
“我及時把你從浴室裡搶救出來,救了你一命,你竟這麼對我。”
趙惜月覺得自己簡直碰上了臺復讀機。
“你救我?我用得著你救嘛。”
“這個不好說。當時你躺在浴缸裡,滿身的水,我叫你半天你沒反應,說不好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只能先把你抱回房間。我覺得我的處置是非常合理恰當的。”
趙惜月一想到自己光溜溜的被他抱個滿懷,那張老臉就沒地方擱。總覺得再說下去就是自取其辱,可這張賤嘴還是忍不住要開口。
“那你抱我回房就算了,幹嘛、幹嘛還佔我便宜。”
“明明是你佔我便宜。”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趙惜月瞪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本來只想把你抱床上,結果人剛放下去你突然伸手,把我的浴巾給扯了。”
“你放屁!”
“我沒有,屋子裡並不臭。”
“你無賴!就算我喝醉了真扯了你的浴巾,等等,你幹嘛不穿褲子要包浴巾?”
“你們家有我能穿得下的褲子嗎?”
“那你也不能做那麼下流的事情啊。”
“下流嗎?”許哲突然彎腰湊上前去,在趙惜月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也不是第一次了,孩子都有了,我以為你應該習慣了。”
她一點兒都不習慣。印象裡第一次沒這麼痠痛啊,為什麼今天反應這麼大。他們到底玩得多激烈,自己這張床居然還完好無損,簡直是奇蹟。
“那什麼,那你也應該悠著點啊,我都快累死了。我這嗓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