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炸死的,是槍擊。沒辦法,鬧得太厲害,雙方都動用了武器。這事兒鬧得太大不好收拾,又死了人,最後只能一把火把那地兒燒了,再想辦法掩下去。”
“能掩飾得下去?”
“應該可以吧。霍家和莫家聯手,應該勉強湊和。畢竟幹掉的全是製毒販/毒的人,也算是為社會除害了,是不是?”
趙惜月咬了咬唇:“為什麼突然這麼做,就因為恨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確實有點恨,那晚聽你親口跟我說的時候,我真想揍你。”
“哪一晚?”
“傑西被冤枉殺了孫月瑩的那個晚上,你沒忍住喝了點酒,所謂酒後吐真言。聽到你跟我說那些話時,我真有點不敢相信。我一直以來當作小女人看待的另一半,原來背後竟隱藏著這麼重要的秘密。為了自己的父親,忍辱負重,默默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兩面派。從你回來到現在,應該活得很辛苦吧。”
“你能不能說慢點,我有點消化不了。”
趙惜月翻了個白眼,開始從頭細想許哲的話。所以那天晚上她應該是被人下了套,許哲是故意引她喝的酒,好讓她原本就守不住的秘密大白於天下。
這也說明,他早就知道的身份了,卻一直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這人太可怕了。
趙惜月一把推開他,三兩步跳下床來,極力想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你到底想幹嘛,直說不行嗎?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還能這麼冷靜地跟我對話,我也很佩服你。許哲,你真是深藏不露。”
“事實上我也很佩服我自己。”許哲就這麼坐在床上,輕輕撣了撣並不髒的白襯衫,“你這麼騙我,處心機率接近我,甚至意圖奪走我們家的產業,而我依舊喜歡你迷戀你,甚至為了你不惜大動干戈,背叛自己的父親,只為救出你的父親。”
“你說什麼?”
許哲一挑眉:“美杜莎小姐,你沒聽錯,你爸還活著,目前在我手裡。怎麼,是不是高興得想要飛起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跟你不一樣,不大喜歡騙人。”
睜眼說瞎話,瞞著她做了這麼多事情,還說……但她依舊十分感激她。
“謝謝你許哲,謝謝你救了我爸爸。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先別忙著謝我。你爸原本在他們手裡,你得聽他們的。現在他在我手裡,你就得聽我的。”
趙惜月一愣:“你要我做什麼?”
“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值得我要的,除了這具身體。”
趙惜月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釦子,露出胸前一大片白白的光景。她不好意思地揪住領口:“你這個混蛋,趁人之危。”
“我還沒揍你呢。這麼大的事情一個人扛著不說,你以為你是誰,你能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要不是某天晚上我看你在那兒跟傑西嘀嘀咕咕,我還沒懷疑到你頭上。”
某一晚?那得是多久前的一晚。是莫傑西叫她踢壞了生殖器,跑來大吵大鬧要賠償的那一晚吧。
這男人從那個時候就懷疑上她了,居然到現在才發難,趙惜月簡直不寒而慄。
“你這人太可怕了,知道我露出馬腳還不早點出手。”
“早出手晚出手,結果都是一樣的。如果我說我更早的時候就覺得你有問題,你信不信?”
趙惜月瞪大眼睛,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許哲衝她招招手:“過來。”
趙惜月有點猶豫。
“過來,我不吃人。”
“我不大相信,你這人說話不準。”
“自己鬼話連篇還敢置疑我。拿別人的兒子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