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卻道:“別遮了,昨晚看夠了。”
“你果然趁人之危。”
“何以見得不是你爬上我的床,趁機佔我便宜呢?”
“我是那種人嗎?都分手了還跟你來這一套。”
這話說起來有點心虛,趙惜月的聲音低了幾分。
許哲卻不依不饒,一語點破關鍵:“也不知是誰牛皮糖似的跟我回來,非賴我這兒不走,左一個賠禮道歉,右一個低頭認錯的,睡一覺都給忘了?”
“誰忘了,那是兩碼事兒。再說就算我道歉,你也不能趁機……”
“為什麼不行,我們又沒分手。男女朋友做這種事情天經地義,你也沒反抗,顯然很享受。”
趙惜月想起那些旖旎的夢,臉微微一紅。然後才抓住許哲話裡的一點玄機。
“我們沒分手?”
“我們分手了嗎?我不記得有這個事情。”
“可你最近一直不找我。”
“我最近很忙。”
“那我來找你,你又不理我。”
“你上次自作主張在我家睡了一晚上,我也沒趕你走。”
趙惜月有點不明白:“所以我們還在談戀愛?”
“你不希望這樣?”
“不是,就是覺得有點怪。我們明明鬧得很僵啊,你很生氣吧。”
“情侶交往,吵架、冷戰甚至大打出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要不要跟我打一架?”
趙惜月躺沙發裡,小貓似的可憐兮兮望著許哲:“我沒吃晚飯,能吃飽了再打嗎?”
她這個樣子,別說只是拿別人的孩子來騙自己,就算她這會兒告訴他她其實做了變/性手術,她原本是個男人,許哲應該也不會計較了吧。
就像他跟謝志說的那樣,這個女人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劫。
遠在s市的謝志正在齊娜家的樓下吹冷風,打噴嚏的時候就忍不住想,這個齊娜,也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劫啊。
趙惜月作為一個劫,表現得相當稱職。前腳跟和好,後腳就開始提各種要求。首要的自然是吃飯。
許哲捏捏她略顯豐腴的臉,不由搖頭:“新一季的目錄得換人拍了,你這個樣子,那些衣服怎麼套得進去。”
“沒關係,我以後是老闆娘,就不用親自上陣了。”
“你還真是厚臉皮。”
“你應該習慣了嘛。”
許哲還真習慣了。她要膩膩歪歪糾結囉嗦的,他反倒受不了。
於是打了個電話,叫了中西各式菜餚一大堆,勢要將趙惜月喂成肥豬。
吃過飯自然是老三樣,刷牙洗澡上床睡覺,順便做點重體力的運動消消食。趙惜月總算知道自己今兒個為什麼這麼不適了。敢情自己是落在□□手裡了。
這一夜兩人睡得格外*,第二天她不出意外的,又遲到了。
這一回許哲直接發話:“別去了,反正你也不專業,留口飯給別人吃算了。手機我替你關了機,卡門那邊我會打電話通知他。這下再不會有人在背後嚼你舌根了。”
趙惜月這才想起昨天卡門抱怨的一通話,看來許哲有半夜睡覺替她關手機的“好習慣”,她還真想謝謝他呢。
不用工作人就格外懶怠,尤其他們現在還在海島上,趙惜月一下子就有了度假的感覺,外面的藍天白雲沙灘海水,全成了她眼下幸福生活的美好點綴。
她就這麼趴在許哲光滑的胸口,被子下的兩隻手不安分地亂摸吃豆腐,弄得許哲不得不出手阻止:“大早上的就想要,不怕回頭在床上睡一整天?”
趙惜月嘻嘻壞笑,想想自己那一身老骨頭,還是老實把手收了回去。
然後她光著身子披了件薄外套就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