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清楚記得齊娜離開時撂的話:“許哲,一天不找到她,你一天別想過好日子。”
那是他最後一次見齊娜。就像趙惜月一樣,她突然也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從此消失不見。
許哲沒想到,和趙惜月的分別,一晃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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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半球的冬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八月的某天早上,大概十點左右,趙惜月起床烤了兩片面包,塗上厚厚的巧克力醬,正要放進嘴裡吃,突然想起沒稱體重,於是放下面包跑進房裡站到了秤上。
秤完後發現保持得不錯,出來心滿意足將兩片面包消滅掉,又倒了一大杯奶,一口氣全喝完。
吃飽喝足後她想起昨天沒收信,於是出門到外頭開信箱。隔壁鄰居老太太一大早就忙活開了,細心地收拾著自己門前一小片院子,見了她免不了又要嘮叨幾句。
內容大同小異,無非是要她勤割草,勤除雜草,還要勤收拾花草。趙惜月看看她那充滿生機的小院,再看看自己門前過長的草坪,尷尬地笑笑。
她是真不習慣收拾院子。中國人就沒幾個習慣的,在國內待著的時候,有幾個有條件從小就有院子可以收拾。
老外玩這個屬於優良傳統,她自認沒這點基因細胞。
好容易擺脫了白人老太太,趙惜月回屋拆信。除了水電煤賬單外,還有一封一看就不是郵局寄來的信。
白色的信封,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只在後面封條處貼了一條卡通小蛇,趙惜月不由心一凜。
她已經有一陣子沒收到這種信了。
她把其他的信和廣告散放在茶几上,拿了信回房去了。
信封開啟,裡面掉出來一本護照,並一張列印的機票資訊,航班班次和時間用高光筆標註,最後在空白處還寫了一句話給她。
dluck!
好運個屁。趙惜月一看航班的終點站就頭疼。
s市,離開三年的那個地方,終於又要回去了。
她倒在床上,眨巴眼睛望著天花板。突然一躍而起,跑出去廚房裡,把那罐開了吃到一半的巧克力找出來,拿把餐刀直接挖來吃。
明天就要走了,不吃也是浪費。去他媽的減肥,減那麼瘦幹什麼,為了引起他的關注和同情心嗎?
男人喜歡排骨型的女人?未必吧,他那樣的,搞不好就喜歡有點肉的。
空口吃光半罐巧克力,把趙惜月膩得不行,趕緊又喝掉半杯水。
巧克力叫人興奮,她精神抖擻回屋找出行李箱,開始打包東西。該來的總要來,三年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自己這副樣子,還能叫他瞧上嗎?
瞧不上更好。趙惜月頭痛不已,一下子又沒了興致。胡亂將衣櫃裡的衣服整理出來,塞了滿滿一箱子,隨即就坐窗邊發呆。
她望著滿院的草木發呆,想像著自己搬走後這裡會住進來個什麼樣的人。這麼大的房子該住一家四五口才對。
像她這樣的,單身女性沒有工作,住這麼好的房子,也難怪隔壁老太太總覺得她不是幹正經工作的女人。
想著想著想起落了件東西,趕緊又開抽屜,在一堆雜物裡翻了半天,找出箇舊錢包來。
這錢包和她很有緣,頭一回見它大概是五年前。那時候他們剛認識沒多久吧,甚至談不上認識,不過是見過兩面。
她打跑小偷,撿了他的皮夾子,有那麼一刻她想佔有己有,可惜叫他看出來了。後來他大方地把裡面的現金全給了她。
趙惜月翻開錢包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