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惜月送暈目眩,下意識就伸手替他抹,嘴裡還呢喃著:“對不住,是我不好,我給你擦擦吧。”
柔軟細膩的掌心,配上輕柔曼妙的聲音,一下子將許哲整個身體點燃。
他再控制不住,一伸手把趙惜月扯進懷裡,對著她的唇便吻了下去。
異國他鄉的情懷,似乎能叫人特別放得開。這個吻兩人都十分肆無忌憚,從沙發上一路吻到床上,身上的浴袍已是一片凌亂,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膚來。
面板相觸的那一剎那,就如化學反應碰上了催化劑,將兩人體內的激/情瞬間推向頂點。
他們再無顧忌,瘋狂地吻著對方露出來的每一寸面板。手掌在彼此的身上來回地撫摸著,替對方扯掉最後的那一點點遮擋。
當彼此不著一縷坦城相見時,酒精發揮了它最大的作用。
趙惜月甚至沒覺得有很疼,神智不清間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活了過來。她聽到了自己放肆的叫聲,一聲聲盪漾在心湖間,整個人也像是躺在湖面上,被富有節奏的一股力量推得來回搖晃。
許哲粗重的喘/息就在耳邊響著,那感覺就如同風暴來臨。狂風一*衝擊著屋子的每一處磚瓦,只聽得玻璃窗戶叮叮作響,甚至連木頭架子都發出難熬的吱嘎聲。
趙惜月覺得自己這具身體就是那破敗的舊房子,而許哲則是狂風暴雨,毫不留情地衝擊著她,一波又一波。到最後她只覺得“嘩啦”一聲房子倒了,暴風雨似乎也頃刻間平息下來。一股重重的力量壓在她身上,極致的放縱後感受到的是極大的壓迫感。
她累得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任由對方壓在身上,默默地閉上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到最後幾乎是被凍醒的。趙惜月看看陌生的酒店房間,推了推還壓在自己身上的許哲。
歡愉過後,因為缺少藥物的影響,趙惜月比許哲先醒過來。
她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對方從自己身上移開,每做一個動作都覺得下半身像被撕開一般地疼。
果然喝酒後不適合做這種事情,因為力道不受掌控,很容易就會用力過度。
她想自己的身體就是許哲用力過度的傑作。
忍著巨大的不知,她將對方扶到枕頭上,想替他穿上浴袍,可實在有些困難。於是最後只是掀起被了往他身上一蓋,隨即去找自己的替換衣物。
穿戴整齊後她掏出許哲的錢包,發現裡面有些澳幣,就整個兒揣包裡準備下樓去找地方上網。
剛開啟門,猛地發現有個男人站在門口,趙惜月不由一愣。
她想許哲說的那個人不是明天才來嗎,怎麼這會兒就……
再說他來之前怎麼不打聲招呼,是他們鬧得太兇沒留意到電話聲響?
趙惜月盯著那個男人瞧,猶豫著要不要退回屋裡去。
就在這時那人卻主動開口,衝她一揚手:“嘿,美杜莎,我們又見面了。”
☆、第61章 重逢
許哲醒來時,第一感覺是心跳得厲害。
他平生頭一回宿醉,酒精在身體裡代謝得比較慢,起身的時候頭有些暈。
他伸手撫額,一抬手看到自己光溜溜的手臂。他雖醉,記憶卻沒全丟,隱約記得先前發生的一切,立馬掀開被子。
□□的身體,從側面印證了他的記憶。
他隨手扯過件浴袍,一轉身看到被子掀開的地方有一攤紅色的血跡。伸手一摸已經幹了。
作為一個醫生,這東西是什麼他比別人更清楚。
許哲直起身子,在屋子裡看一圈,沒看到趙惜月的人影。
他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凌晨三點半,她不在屋子裡睡覺,跑哪去了?
“趙惜月!”許哲提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