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什麼人?”
“不清楚,說是大財團的小開,年輕有為英俊帥氣,獨一無二的人才。親愛的,你可真是走運啊,頭一回就碰上條件這麼好的,不用去侍候老頭子。”
趙惜月不由苦笑。聽起來條件確實不錯,但難保是什麼貨色。要是正經人也不會花錢玩這個。
她又問:“在哪裡,什麼時間?”
“明天晚上麗晶酒店,頂樓總統套房。知道那房間睡一晚多少錢嗎?你是賺到了,姐姐我幹這行這麼多年,都沒碰上過這樣的。說實話要不是對方點名要處,我早自己上了。不說那點錢,去那房間睡一晚也好啊。”
說完她敲敲那份資料:“趕緊背背,對方要求的東西,到時候別說錯了。你的照片我給人看過了,他們挺滿意。就是有一個要求。”
“什麼?”
齊娜衝她壞笑一下:“到時候……浪一點。”
趙惜月沒來由有點反胃,沒接她的話茬翻開資料看:姓名,孫月瑩。年齡24歲。父親孫晉揚母親連翹楚……怎麼這麼詳細,祖宗十八代都有啊。”
齊娜也有點好奇,湊過來翻了翻:“五歲前就讀s市聖安娜私立幼兒園,小學在第一小學。六歲和父母分開,之後的記憶沒有,請自行發揮。什麼玩意兒啊。”
看到最後,齊娜也傻了:“這是約/炮啊還是寫小說啊,怎麼分開的,被綁架還是拐賣,也不說清楚。之後的記憶怎麼沒有了,要怎麼發揮啊。簡直神經病啊。”
“親愛的,這人是電影導演吧。他真的要女人嗎,還是在招女演員?你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齊娜翻個白眼:“肯定沒拿錯。當時中間人就說這個有點意思,想不到這麼個有意思法兒。惜月啊,你就擔待一些吧。這年頭錢不好掙,沒辦法,這其實也不算什麼。我有一回碰到個神經病,非讓我假扮成莞嬪娘娘,他要當皇帝。一口一個莞莞的,沒把我噁心透。你這個名字目前看起來還算正常。”
也就名字正常吧。
許先生。
趙惜月忍不住皺眉,巧合的事情可一不可再,沒這種事兒吧,一個多月裡碰見三個姓許的。什麼時候“許”也成了中國的大姓?
“這人幹什麼的?”
“不清楚,富二代吧,要不也不能這麼胡來。一晚上十萬,不是自己掙的到底不心疼。”
趙惜月一晚上沒睡好,滿腦袋都是這個事兒,越想越覺得不靠譜。可人都在船上了,只得奮勇向前劃,搞不好能有條出路也說不準。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再說後悔也遲了。
第二天她哪兒也沒去,把那資料通篇背了遍。上面要求務必真實,要把假話說得跟真的一樣。齊娜在邊上看著不由吐槽:“這年頭,賣/春還得先做功課,看來咱們這一行,錢也是越來越難掙。”
趙惜月花了大半天背了好幾遍,眼看時間快到了這才打扮一番,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既嬌豔又美麗,然後換上齊娜給她準備的小禮服,搭車前往一街之隔的麗晶大酒店。
憑著對方給的一張“入場券”,她順利到達頂樓,敲響了總統套房的門。
那個時候,許哲剛洗完澡,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
聽見人敲門他轉身進房,找了身衣服換上,只是頭髮來不及吹,有幾綹溼漉漉地掛在那裡,和平時穩重斯文的他有些不同。
他去開了門,走廊的光線不甚明亮,趙惜月又化了濃妝,他一時竟沒認出來,只知道是個女的。
於是他問:“請問你找誰?”
趙惜月卻是一眼認出了他,心臟幾乎瞬間停跳。她沒說話兒,退後一步看了看門牌號,問:“這是頂樓a座?”
“是。”
“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