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緊要。”
陳眠鬆開沉域,伸出舌尖,舔了下剛親吻過他的唇,而後笑著對沉域又一次重複。
“都挺沒意思的。”
話音剛落下,就被人抬起下巴,親了上去。
和剛才一觸即走的相貼截然不同。
沉域難得強勢,哪怕平時做愛的時候也只是虛虛圈著她的腰,而此刻,卻緊攥著她的胳膊,那雙桃花眼緊攥著她。
“陳眠,記清楚,到底什麼才是接吻。”
與做愛截然不同的感受,他咬住她的唇,讓她不得不被迫接受他闖進來的舌。
然後陳眠就感受到,沉域所說的接吻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靈魂都不由自主地相貼,在被吮吸的剎那甚至產生了一種顫抖的感覺,他們最親密的時候,身體都是負距離的接觸,那時他們的對視是勾著火,而現在,陳眠想看向沉域,卻被溫暖的掌心捂住了眼睛。
他貼著她的唇教她,“接吻的時候最好閉眼。”
於是陳眠乖乖閉眼。
睫毛掃過他的掌心,帶起一陣酥麻的癢。
沉域連親吻都帶著情色的意味。
陳眠的唇是柔軟的,像果凍的質地被他含在唇間,不時咬著下唇,看她輕顫邊又忍不住悶笑,氣息掃過來,是熱的,空氣中被人丟了把燃著的炭火,用心臟作為燃料,滋啦啦地灼著人心火都跟著燒。
沉域舌尖伸進去的時候,陳眠忍不住後退,胳膊卻被人攥著,不允許逃離的強勢。
薄荷味一層層堆積。
髮間的水珠啪嗒滴落在陳眠臉頰上,又蜿蜒往下,再幾滴,彙集到兩人唇間,被沉域舔著送進陳眠的口中。
濃烈的男性氣息擠壓著陳眠胸腔的呼吸,這個漫長的吻彷彿是以生命作為代價。
沉域的呼吸掠奪著她喘息的自由。
她的身體不再屬於自己,口腔成了被成功進攻的城池。
會死掉吧。
陳眠嗚咽著想逃離,沉域卻鬆開攥著她手腕的手。
他笑著鬆開她,眼睛重見天光的那刻,被溫熱的唇輕吻。
沉域溫熱的呼吸在薄薄的眼皮上,彷彿是心跳在跟她交談。
說,陳眠,沒意思的到底是誰。
窗開著。
冷風灌進來。
陳眠臉上的燥熱才消散了些,她內衣仍舊散著,兩條細帶掛在校服襯衫裡。
她靠在窗邊喘息著補充空氣。
沉域扯下頭上的毛巾,隨手丟在桌面上,溼潤的毛巾蓋在畫紙上,卻沒人留意。
他從錢包裡數了一萬塞進陳眠書包裡,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雙腿敞著,絲毫不掩蓋勃起的慾望。
樓下傳來開門聲。
張嬸哼著歌又啪嗒關上門。
陳眠走過去,伸手覆蓋在上面,然後慢慢圈住。
沉域掀眼看向她。
陳眠蹲在他面前,牽起他的手,親吻他的掌心,在學校裡對所有人都表現得滿不在乎的人,現在原形畢露,找到了自己的兇犬,分明是平淡的語氣卻莫名讓人聽出了委屈的意思。
“沉域,我不能參加作文競賽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沉域看著她,眼裡滿是笑意。
不知道為什麼身邊的人總說陳眠是個好學生,不跟任何人起衝突,綿綿軟軟的,跟個沒脾氣的一樣,但在沉域看來,陳眠明明跟他是一類人。
跟好人掛不上鉤,也扯不來以德報怨那一套。
沉域向來有仇必報,而陳眠顯然也是。
她看著他,唇貼著他的手心,正如雨夜那晚她語氣平淡地對他說陳宋打我一樣的語氣,對他說,“因為陳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