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白磚石砌成扭曲石柱,十字尖頂是數座建築結構中最爽利的部分,各式浮雕、山花、線角,層出不窮。你站在寬敞的街道中心,兩側都是這樣高大且華貴如宮殿的建築,往來的獸人和人類相繼與你擦肩,無形的風也在走動,整個世界縮小成腳下三分地,只有你無焦距靜止不動。
戰後重修瑪爾達城,上層為了營造虛假的繁榮,喚回精神臨近死亡的城民,下了這麼一個荒謬的指令:哪位工匠雕刻的花樣比下一層的更精緻就可以升格,享受上層待遇。
一時間是工匠的不是工匠的都拿起刀剪和石板刷,在被劃分到的外牆區域開工。
就像風信子、洋桔梗、金盞菊、羽衣甘藍……無視時節和生長環境,古怪開滿在同一塊擁擠的土地上一樣,死屍和廢墟是它們的養分,糜豔生長在每雙眼睛都能看到的地方。
你在兔子射出精液的一瞬間轉身離開,恢復理智時人已經來到中心街道,某些記憶似乎要撕開你的腦子重見天日,你隱約明白擁有完整的記憶後衍生的痛苦不亞於剜心剖腹,比起勇敢面對,你認為捂住眼睛和耳朵更有效,一如當初刻意遺忘時那樣。
腳跟找不到腳趾,你漫無邊際開始遊走。
先放空大腦,然後快點找到可以轉移注意力的事情,假裝沉迷的是這件相對來說無關緊要的事情。
就這樣你輕易的被一群人興奮尖叫聲吸引。
站在包圍圈的一處空隙中,你仰頭,錯把頭髮看成了一簇火焰,燦爛明亮的烈火顏色讓你的視線緊緊跟隨處於最中心的鳥類獸人。
高而瘦的獸人掀起上衣,右手四個指縫夾滿了彩繪工具,小指上還掛著兩個顏料桶,不斷磋磨衣服直至露出半扇腹肌和胸乳,每往上一下,圍觀的人臉上意味不明的笑容更明顯一分。
你靜心等待獸人接下來的肢體語言以便理解他譁眾取寵的目的。
空空如也的左手點了點隱入工裝褲的線條,又指了指火紅的乳尖,獸人掛著張揚的笑容,曖昧掃過正在注視他的所有人。
他在展示自己,然後在大街上賣。
你下結論。
熱情奔放的獸人在大街上發情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站在他面前時這樣勸說自己。
你的腿想離開了,可你的腦子卻大喊:我要他!
正好他有生理需求,你有心理需求,這絕對不是上趕著當嫖客,只是太喜歡他的紅髮而已。
你面不改色按他的要求往他的褲子裡塞錢時這樣勸說自己。
圍觀的人對你的“插隊”行為當然不買賬,你梳理為擠到獸人身邊弄亂的頭髮,轉身,冰冷審視躁動的群眾,把剩下的錢往天上一拋,在哄搶的空當拉著他的手快速逃走。
跑到另一個街口,你有些惱火,那個當街發情的獸人一直在身後哈哈大笑,好像你們正在上演一場浪漫又難以忘懷的私奔,明明只是買賣關係!
你剛想停下甩開他反握的手時,一個熱烈炙熱的吻迎面而來,顏料桶和畫筆被毫不猶豫扔下,掉落在你們的腳邊。
獸人緊緊扣住你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先是與你十指相扣,膩歪一會後,他不顧你的意願,捏住你的手腕就往他的衣服裡伸,逼迫你在他的身體上亂摸。
他實在是太高了,將你抵在無人的街巷裡,相互交換彼此口中的涎液,你不願閉上眼睛回應,如果閉上眼就代表這是你情我願的吻,可他突如其來的行徑簡直是掠奪的強盜。
你被冷落的一隻手在他的腰上用力掐,獸人的哼哼笑音隔著四片嘴唇渡進你的身體裡,他鬆開挽著你腦後髮絲的手,一點不費力就完全控制住了你。
實在是太混亂了,面前這位獸人的飢渴程度讓他看起來才像嫖客,而這時你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