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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保護伊吹先生的安保人員現在應該找瘋了吧。”
“好像……是的。”
“您在這他們會非常擔心的,我剛剛還看到有瘋狂的獸人們拉舉橫幅呢,街上一片混亂,應該不會和您有關係吧。”
伊吹散尾肉眼可見緊張起來,他急切詢問iris具體細節,可是被一句“非常抱歉我著急趕路所以沒有看清”輕飄飄擋回去,恰到好處的禮貌卻達到拱火目的,iris拿捏的很好,他甚至眼睛都沒放在這小蝴蝶身上,手掌躍躍欲試想要再次牽住你。
至於什麼橫幅,他當然沒看見,嘴長在自己身上,就應該好好利用啦。
你雙手環胸,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歪頭看戲。難纏的不速之客被三言兩語打發走了,你微笑著點頭示意與你告別的伊吹散尾,心情變得舒暢無比。
伊吹散尾走得慌亂,站在門前急得快要哭出來,“漂亮小姐,這、這門要怎麼開啟啊?”
不消你動手,iris像一位優雅的滿分執事,緩緩上前,“是這樣。”
門開了。
他的微笑唇弧度恰到好處,讓人分辨不出是發自內心的笑容還是長相帶來的刻板印象,彷彿他已經擁有,一切讓對方覺得無論是情緒上還是表達上都展露積極意思的優勢,帶著操控的魔力。
iris在伊吹散尾走出去一瞬間就再次關嚴了大門,他軟塌塌倚靠在門上,微垂頭,傾斜出一個角度,那樣欲說欲止地斜斜望你。
書上多比喻眼角堆情,眼神可以傳達很多,現在看起來離你不遠的兔子似乎幽怨極了,顯得你好像是個十足的負心漢。
“你叫……”
“iris”兔子搶先回答,聲音虛浮,“主人,叫我iris就好。”
你揉揉眉頭,能感到他和你獨處時展露的脆弱和粘人,你想告訴他不必用主人來稱呼你,不過你們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真的只是飼養和被飼養的關係,既然如此,主人這個稱謂再正常不過了。
看著iris像洩氣皮球似的垮下脊背,他在小心等待你的回話,天生的垂耳都恨不得在此刻高高豎起來,單純為了不想錯過你的每句話。
“跟我來,先去洗個澡,然後去房間等我,我有事情要問你。”
可憐的垂耳得到赦免,喜悅鼓動iris,顱中一遍遍重複你剛剛所說的話,從沒有歸宿到安身立命,你話外的許可為他打了一支分量十足的鎮定劑,同時又朝他的各個器官上撒下興奮藥粉,iris覺得自己似乎踮起腳就能飛起來,飄到天花板上和屋頂上,能夠順著氣流不斷往上飄浮,飄得比雲朵還高還遠。
實際上你心中明白iris的心機和試探,但是你不在乎,生活每天都在生產新的條條框框,沒辦法深究對與錯,你更願意讓自己開心點,“因為願意所以就去做了”,這也是你信奉的準則之一。
看似容易其實最難做到的準則之一。
你帶著iris去洗澡,他看起來很狼狽,但這些需要一會再問清楚。浴室裡畏首畏尾的iris像極了剛進入大城市的小女孩,羞怯又純真,這點燃了你罕見的惡趣味,你為他拿了一條黑色蕾絲長裙作為換洗衣物。
嫋嫋水霧升起,iris攥著裙子按到胸前,赤腳踩在瓷磚上,咬唇茫然看著你囑咐完後關門離開。
原來不是一起洗,iris垂頭,熱氣蒸騰下一切都蒙上不真實的幸福,貪心沒錯,想要的還是要靠自己去搶才會得到,他這樣安慰自己,淅瀝水聲落下,洗刷他曾經所有血汙和不幸。
你回到房間翹腳等待,床頭還有昨晚為了哄伊吹散尾端來的草莓,你一顆接一顆捏起吞吃,兩眼放空消磨時間。
像是怕你等待,在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