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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順著iris瘦削的脊背上移,曲起手臂想要推開他,用力的時候他卻突然鬆開禁錮你的力道,你向後踉蹌幾步,被另一個懷抱接住了。
“還好沒摔倒哦。”
俏媚的粉白色蝴蝶紋近在咫尺,這種距離下你竟然萌生了荒唐念頭,如果順著這漂亮紋路吻下去的話需要多長時間能切換成另一種紅豔欲滴的狀態?
你覺得自己真是色膽包天,甚至不分場合了,兩種想法相互譴責,都走上無法勸服的極端。
可是那種狀態太美了,美是沒有約束和準則的。
“漂亮小姐不要發呆了,你認識這位看起來有點不太健康的兔子先生嗎?他在看我們誒!我有點害怕。”
伊吹散尾鬼鬼祟祟跟你講悄悄話,兩隻眼睛還要忙著提防會不會下一秒就暴起的兔子先生,他的膽子確實不大,此時湊近你耳邊的話音都顯得縮瑟。
你這才如夢初醒,視線重新落回兔子身上,目光重新聚焦的一瞬心好像又被密密麻麻被長著小刺的細木條戳到,連帶著喉嚨也跟吞刺般發緊收縮。
你看到,那隻莫名其妙的兔子站在距離自己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幾秒鐘前那雙緊緊抱住你的手脆弱垂下,他歪頭看你和伊吹散尾,淚珠仍然在順著臉頰滾動,一下一下砸在地上,濃霧覆蓋過的灰濛眼睛卻平靜極了,好像只是單純的機械性流淚。
可只是好像。
“說帶我回家是隨口的敷衍對吧。”
面前的兔子吐露出冰冷的話,像一座隱忍的火山,滾滾黑煙和即將融化的寒冰足以昭示他心底的崩潰。
iris無法解釋自己何必這樣說出任性的話,明明他根本不配有任性的權利,明明只要學著狗的樣子去求你就好了,匍匐著求你接納他,或者是哭著吻你的腳尖證明自己的價值,明明從很早就知道你面對眼淚會心軟地講不出拒絕的話,可他還是沒有辦法當著第三人的面乞憐搖尾。
之前或許可以,現在不能了。
尊嚴確實可有可無,但是遇到好環境的話,也是會拼命紮根生長吧。
是你教會他明白這點的,也許你根本不記得了,不過沒關係,他會供奉成自己的鐵律。
濃霧覆蓋過的灰濛眼睛長久注視你,有種你不說出“怎麼會是敷衍?”這樣堅定的話就不會眨眼的倔強。
你記得自己曾經養過一株會開出極小紫色花朵的藤蔓,當時的你有很多耐心陪伴它開花,最精緻的花盆,最鬆軟營養的土壤,最純淨滋潤的泉水……你期待它開出美麗的花朵,甚至比它本身還要期待,可是這株藤蔓卻一天比一天衰敗,最後枯死在你為它準備的“產房”裡。
沉丁還嘲笑過你這麼好養活的垃圾玩意都能被你養死,你意外沒有跟他慪氣,期望落空的虛無感真的熬人,你再也沒有親手照料過任何植被,亦或者說從那以後你總是對自己的期望有所保留。
“我肯定會去接你的。”你聽到自己這樣說,因為想要再試一次。
面前賭氣的兔子難以置信地立直身體,手心裡的白袍都要被他捏的融化掉。你的胳膊被伊吹散尾小幅度搖晃著,又重複一遍:“我肯定會去接你。”
腦海中的念頭越發清晰,你安撫性朝兔子笑了一下,探出伊吹散尾的懷抱,伸手,揉開兔子緊攥的手掌,有力地牽住。
你在伊吹散尾小聲抱怨聲音裡帶兔子回家,想試試這次你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除此之外,也該好好跟這兔子算算賬了。
伊吹散尾很鈍感,總是沒有眼色
低情商:看起來不太健康
高情商:真是有病,瞪兩個眼嚇老子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