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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反應,甚至十分平靜,涼涼的薄荷牙膏沾到上唇,你細細感受覆蓋小塊面板的辣意。
清涼的味道近在咫尺,趙月橋氣憤的同時又感到難堪,他的言語不加偽裝,恰如赤裸。
雙手攥緊拳頭又鬆開,難堪過後就是深深懊惱,他奪過你手中的東西重重往地上扔,金屬保溫杯發出滾動響聲,你的手腕剛呼吸到新鮮空氣又重入繩籠,趙月橋推搡你後退,直到你的後腰抵到桌子,“坐上去!”他下命令。
無需你抬臀,趙月橋用胳膊輕易夾起你,眨眼睛你就像櫃檯擺放的洋娃娃或者玩偶一類的物品一樣端坐著,雙腿晃悠垂下,夠不到地面,你的手按在桌子上支撐穩定,是張木桌子,你腦子冒出不合時宜的廢話想法。
這樣還不算結束,趙月橋的腰身擠進你的雙腿間,一把抽出你叼在口中的牙刷。
“吐出來!怎麼什麼都咽?!”
你好像又惹他生氣了,趙月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你的下頜,迫使你仰頭張大嘴,他則化身一名盡職盡責的牙科醫生,呵斥你剛剛在他抽出牙刷的瞬間咕咚把泡沫嚥下去的行為。
“嗯你想聽什麼?”你甩甩頭,企圖甩開扒在臉上的鬼爪,但是無果。
這下輪到趙月橋不給反應了,他上移按住你亂晃的腦袋,你們的距離如此近,清涼的呼吸從你的口中渡到他的鼻尖,連帶著太陽穴也充滿提神的涼,可他的理智卻像你唇邊上沾的泡沫,不用牙刷上下左右刷動就已經打散了。
“想……想……想聽動物的故事……”趙月橋又想跪下了,他翕動嘴唇露出軟弱的一面,“別的也行。”
色厲內荏。
你是一位內心細膩的女孩,有些異常變化你早已察覺,只不過習慣對小苗頭保持緘默,雖然你忠於自己,但是試問哪個女孩沒有做過幫助野獸恢復成王子的夢?
他人的性格乃至命運,不是你一個普通人能夠左右的,如果你沒資格做肩負希望的公主,力所能及的善意也不是不能提供,像幫助辛德瑞拉挑豆子的小鳥就很好。
你對趙月橋沒有好感,他對你做了不好的事,他不值得被原諒,所以你逃出這裡以後會避免和他再有交集,這種對策不夠痛快,甚至充滿逃避意味,可你就是不想充滿憎恨,一旦恨起某個人,即使這個人不在眼前,你的恨意也會日日折磨神經,這樣就無法忠於自己了,會有一個人如鬼影般日日存在腦子裡、心裡,以至於胃裡也有他的模樣。
你只想過平靜的屬於自己的生活。
如果不是讓你抗拒的要求,你會試著散發微不可察的善意,無所謂,想散發就散發了,誰讓你心眼好呢。
你蒙著眼罩,開口,講了一個又一個故事。
《灰姑娘》?《拇指姑娘》《小美人魚》《紅舞鞋》……都是很經典的童話,你講得流暢,有時停下來稍作思索,蠻橫的男人也不催促你,你察覺到了他的珍惜和小心翼翼。
雖然都是耳順能詳的故事,但趙月橋不捨得喊停,他快要融化在你輕柔的聲音裡了,雙手撐在你的身側,出神盯著你乾癟缺水的嘴唇,看著它們一張一合就吐露出原本距離他最遠最無法抓住的溫柔。
趙月橋慢慢攬住你的腰,你的腰很細,他又往你腿間擠擠,想拉進你們之間的距離,更嚴絲合縫摟住你,他的確這麼幹了,還把頭埋在你的胸口,認認真真傾聽你有力的心淮凰可椋皇塹ゴ懇恢歡涮適攏恢歡涮奶
縱容了他幾分鐘,你用腳尖碰碰他的腿,他那麼大隻,你的腿張開得都有些僵硬了,可賴在你身上那人只可憐巴巴仰頭求你別停下來,然後又飛速埋頭。
怎麼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講個童話是淨化他了還是怎麼?
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