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說起這話,恐怕還會顯得有些自戀。然而石觀音說出來,卻會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岑夏甚至點了點頭,「這世上本也就少有比你漂亮的。」
「眼前就有一個。」石觀音道。
岑夏問:「誰?」然而問出口她便反應了過來這指的應該就是他自己。但自己這具身體本該是不及石觀音漂亮的才對。畢竟不論是蘇蓉蓉還是小龍女更或是林詩音黃蓉,她所穿過的這幾人,其實都不及她本來面目的十分之一。
一瞬間,岑夏險些以為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
她二話不說,抓過一旁梳妝檯上的小鏡子就對著自己照了照,「還行啊,長得不醜,也沒……」我本人好看。
岑夏反應過來,對著石觀音又比了比。
石觀音:「……」
能有什麼比,你如此這般痛恨著她的美貌,而對方卻分毫不覺得,反而覺得你更加漂亮而讓人鬱悶的。石觀音一陣無語,雖說被肯定了心中有些愉悅,但也懶得再跟岑夏廢話,道:「你也別想拖時間,還是趕快下決定吧!」
「下什麼決定。」岑夏道。
石觀音說:「是要性命,還是要你這張臉。」
岑夏想也沒想,就道:「我什麼都要,倒是你,即提了這個要求,不妨說說,你準備要什麼?」
石觀音一愣,然後突然笑了。
「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跟我這麼說話了。」
岑夏立即道:「上次敢跟我這麼說話的人,如今墳頭的草都已經幾丈高了。」
深夜,月下,兩個絕美的女子你一言我一語,分毫不讓。石觀音不是沒查過岑夏,也知道兩年前的事情,卻並不認為是這麼一個小姑娘做的。畢竟岑夏平常分毫不露,連朝夕相處的蘇雲都被瞞過了,沒道理石觀音卻知道。
所以她這時候特別自信的說:「若是你等著住你同院的幾位女俠的話,沒有用的,她們……」
「我沒等她們。」
岑夏說:「我即沒有喊,也沒有鬧,跟著你到了這後院僻靜之地,又哪裡像是一副等人來救的模樣呢?」
「那你覺得自己能打得過我?」石觀音奇怪道。
岑夏點了點頭,「這是必然。」
「好,很好。」石觀音優雅的拍了拍手,讚賞道:「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敢同我動手之人,我決定,在毀掉你的臉之後,說什麼也要留你一條性命。」
「有個詞,只有兩個字,叫自殺。」岑夏嗤笑,「莫不是你還能管得了?」
石觀音道:「世上總有些法子,讓人連想死都難。」
岑夏略微想了想,點了點頭,贊同道:「說得極是,那動手吧!」
話疸一落,岑夏便取出了一支竹笛,石觀音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這並不難理解,她只是把岑夏當成一個不知道她利害的小姑娘,對方以卵擊石,她則抱著一種看『小孩兒』的心態,準備輕輕一揮手,便將對方擊敗。
然而岑夏只吹出一個音節,石觀音便心知自己是輕敵了。
顧不得奇怪深居檢出,又不見有高人教導的小姑娘哪來這麼深厚的內力,她便已經回手反擊。她人美,風姿美,不曾想就連出手與人對敵時,招式也是美得如畫一般。岑夏不由仔細注意,覺得這招式若是用運到角色之中,定然不錯。
於是她出手便故意慢了一些。
笛聲之後,她又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琴來,彈指間又是音殺之術錚錚做響。
這都是這些年岑夏練出來的招式,平素裡甚少動用內力,所以殺傷力並不如何。如今一旦動用,她在劍三里本就天然有的強大內力,再加上這麼幾世的時間過去,已然到達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
石觀音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