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棚在郊區,應渺開車時瞥一眼群內,工作人員在聊今天要拍兩組寫真,一組棚拍一組室外。
到了攝影棚,營銷團隊的化妝師迎過來,將她摁坐在化妝鏡前,不由分說給她化起妝,她也沒過問,至於妝容是什麼樣服裝是什麼樣那就什麼樣,她懶得提意見,免得陸奶奶不滿意問起團隊,團隊把鍋推給她,又讓她在陸奶奶那落一頓說辭。
拍寫真並不算應渺的工作內容,只是為了微博營業,她本來連微博也不想開,是陸奶奶要求,並且還要求她每週要營業兩次照片寫真。
團隊是陸奶奶找的,每個月大價錢僱傭著,只伺候她一個人,唯一要求就是要把她拍的漂亮,營業的照片必須完美無瑕,名義上是她的微博,實際上也是團隊在掌控,她連微博密碼都不知道。
一組棚內拍攝的妝容服侍收拾好按照攝影師指揮的pose擺完拍完,應渺又像個傀儡一樣再次被摁坐在化妝鏡前,她雙目無神看著鏡中,不一會手機在桌面上亮了下,她摸過手機,是盧朵發來的微信。
盧朵:在哪呢?我從山裡迴歸城市了,來找你!
應渺給盧朵發了個定位。
盧朵:好嘞,一會到!
團隊拍室外找的景點離攝影棚不遠,走幾百米就到的一處與人齊高的荒草從,她行屍走肉般地擺動作,面上堆起攝影師要求的假笑,站著坐著窩著躺著,一頓折騰下來,應渺的腰快不是她的了。
最後一張拍完,天色都晚了。
落日餘暉散落在不遠處的湖面上,湖面旁邊是個酒館,酒香跟飯香齊齊飄過來,勾的人食指大動。
團隊工作人員結束工作往攝影棚走,應渺走在最後,她提著紗裙的裙襬,艱難地往棚內走。
為了追求大片感,團隊給她找的裙子是幾十層紗堆起來的公主裙,她一個人提著有點費力,外加腰疼得不行,肚子也空,正想蹲地上擺爛歇一會時,有人從後面幫她提起了裙襬。
“你那些工作人員好無情,拍完就走,連你這個正主都不管管的?”盧朵的聲從身側傳來,應渺側眸,長鬆一口氣,“幸虧有你朵朵。”
盧朵笑眯眯地,“趕緊回棚內換衣服,我們去吃飯,我來的路上就在這附近的餐廳定了位置。”
回棚內換掉長裙,穿回自己的衣服,應渺跟盧朵並排往預定的餐廳走。
這處是景點,附近餐飲業發展不錯,天色一黑,周遭喧鬧十足,置身煙火中,應渺拍寫真時僵了快三個小時的臉才舒緩點。
她跟盧朵坐在露天的桌椅前,面對著面。
盧朵看她氣虛泛白的臉,給她先倒了一杯甜湯圓,入店即可享用的甜食,“怎麼這麼累?你那工作不挺輕鬆的嗎?”
應渺坐下揉著腰和空癟的肚子,不計較體態地弓起上半身,手臂抵著卓側,用勺子往嘴裡送著小湯圓,她吃了兩口,嘴裡嚼著湯圓,話有點含糊,“早上起晚了沒吃飯,又陪床了兩小時,耽誤了午飯就這樣了。”
盧朵疑惑,“陪床?你陪誰的床?”
應渺:“陸則懌他奶奶。”
“差點忘了你昨天結婚了,我的天,我還以為你是未婚。”盧朵一拍腦門恍然,隨後又歉然道:“我這幾天都耗在山裡拍片呢,錯過了你的婚禮嗚嗚嗚。”
應渺喝完了一小碗暖熱的甜湯圓,胃裡舒服了一點,她直起腰身,笑笑:“沒事,較真起來,也有我的錯,婚禮應該沒人訂在工作日的週一,但這是陸則懌他奶奶定的,我沒多少話語權。”
盧朵“啊”了一聲,“陸奶奶還挺□□,不是你跟陸則懌的婚禮嗎?怎麼她像是全權做主?”
應渺:“唯一寶貝的孫子,自然是要事事過問。”
盧朵:“也是這個理,不過陸奶奶應該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