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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鳴灝見她吃完,終於如釋重負的扭過頭,從桌洞裡摸出整整一大包年輪蛋糕,祈求講,“好了姑奶奶,我不氣你了,好吃你就多吃點兒。”
尋旎冷哼,“你拿走,我不會因為蛋糕而屈服的。”
“啊。”徐鳴灝靈光一現,“可立場不同你不就更應該報復性吃我小蛋糕了嗎?”
尋旎凝思片刻,沉著冷靜地看向兩位好友,“好像有點兒道理唉?”
“嗯嗯,有理。”季舒白捏起只蛋糕撕開,掰了一半分餵給鍾淺夕,“還有個鬼故事,今天早自習老錢代敏姐考了英語單詞,你沒考,下午跟我去補考。”
苦瓜臉尋小旎忍痛暴飲暴食。
鍾淺夕旁邊的椅子仍舊空下來,陸離錚沒來,可她在大課間的時候看到條微信訊息。
更類似報備。
llz:[我有輛車到,要提車和試跑,今天不去學校了。]
有錯愕於陸離錚這種桀驁如風的人會發這樣的訊息,卻抑制不住心跳的回他。
她回:[知道了,我的小多肉看起來快開花了。]
llz:[嗯,那我明後天去看看。]
校園裡的樹木種類繁多,操場的楓葉與銀杏對秋日感知最明顯,率先開始變色呈出頹勢。
鍾淺夕歪頭看梧桐葉泛黃的卷角,又溫柔撫摸多肉的葉片,柔聲哄,“你要開最漂亮的花花哦,因為。”
她想了想,淺笑補全,“因為我最喜歡你啦。”
整個高二在鬼哭狼嚎裡結束了第一天的晚自習,為了防止有學生跑路不回校,校領導特地把高二自習的時間延長,與高一放學時間錯開。
也不能像中午那樣去小吃街自選吃什麼了,外賣成了唯一的可口選項。
鐵欄內伸出的手彷彿業火中苦熬的凡人,路人不知道緣由,看到往往被這場面驚詫。
有沒有晚自習對鍾淺夕來講倒沒什麼大影響,入秋後天晚的早,她本來也不怎麼回福利院吃完飯,聚集起來寫作業效率更快。
附中的算盤沒打兩天就直接被教育局下紅標頭檔案痛批叫停。
據悉舉報方是一中校領導,一中矗立在市政府後身,直線距離不超過兩百米,備受監管,不能搶跑,乾脆舉報別家學校違規開始搶跑。
滑鐵盧被對家造就,校方的憤怒無處宣洩。
閻王週一升旗儀式講話時說的還是,“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到週三下午把整個高二在自習課拉去禮堂,講得已經是問句了,“期中八校聯考有沒有信心壓倒一中?”
冷場的尷尬。
閻王面無表情的又質問道,“你們年紀輕輕怎麼這麼沒有衝勁兒?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嗎?”
依然沒什麼人回應他,這年紀的學生是體會不到那種和學校榮辱與共的感覺的,不用上晚自習開心還來不及,哪那麼多苦大仇深?
但就跟海明威所寫無差“一個人誠然無法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
“來了來了。”清冽微沉的嗓音迴盪在諾大的禮堂裡,眾人紛紛回眸。
少年黑衣黑褲,身姿清雋,指尖把玩只金屬鑰匙,懶散地靠在莊嚴肅穆的大門口,掀眼皮倦怠講,“我有信心,能散了嗎?”
“……”鍾淺夕懷疑如果不是陸離錚捐了樓和最新的新媒體器材,閻王現在就能讓他滾出去。
不過這句調侃意味佔了大部分的話倒是轉移壓力間接拯救了她。
鍾淺夕長期屠戮成績榜單,閻王剛剛問大家,更多實際是在問她。
她是不敢應答的,十歲以後鍾淺夕就再不敢說“絕對”這兩個字了。
來到沐城後的所有考試或比賽,她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