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涯冷哼,鬆開些。
喬樂然讓他弄狠了,不敢再攆人,目前全球經濟下行,金融局勢動盪,工作很難找,飯碗要端好,他懂,再說他也不是真想攆。
“洗澡嗎?”林涯問。
“洗。”喬樂然這會兒不敢惹他,忙給予正面答覆。
“我抱你。”林涯抱他起來,去浴室,把他放進浴缸。
喬少爺的浴缸,有臺階,長度與寬度都誇張到毫無必要。說是泳池也好,澡堂子也罷,唯獨不像自家用的浴室。
林涯跟著邁進去,放水,水勢兇猛,沒多一會兒就夠洗了。林涯陰沉著俊臉,給四仰八叉揚著小臉兒看電影等人伺候的喬少爺搓這搓那,沒什麼龍族架子,挺親民的。
總算有個小情兒的樣子了,喬樂然恃寵而驕,哼唧道:“捏捏腳。”
林涯就蹲水裡給他捏。
洗乾淨了,把人撈出來,擦身吹頭,還把串著紅線的那片龍鱗給喬樂然套脖子上了,控制慾十足道:“戴好。”
喬樂然半眯著眼,懶散道:“你也信亞克力?”
林涯唇角一抽,欲發作,卻強壓著火,惡聲惡氣道:“信。”
那片龍鱗分明是喬樂然一歲時從他頭上薅掉的那綹頭髮化成的,有一定的辟邪作用,擋不了厲害的邪物,但小魚小蝦還是要退避三舍的。
都給人薅斑禿了,還汙衊人是亞克力,什麼破孩子。
兩人收拾乾淨,時間也到半夜了,喬樂然被林涯這一波伺候得發飄,正所謂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覺得他行了,他躺回床上,摸出手機點開個直播平臺,又隨手點進個房間。房間裡六塊腹肌的小哥哥正在跳舞,喬樂然樂顛顛地看熱鬧,剛看五秒鐘,林涯陰惻惻地貼上來,待看清螢幕,他不可置信地愣怔片刻,一聲暴喝:“你看誰呢?!”
“你放心,”喬樂然自覺掌握了小情兒的痛點,信誓旦旦道,“我白.嫖,絕不擠佔你的獎金份額。”
林涯傷心欲絕:“你嫖別人?!”
眼下之意彷彿是隻能嫖他。
喬樂然緊著哄:“白.嫖白.嫖的,重點是白,零用錢都給你花……”
林涯氣得直哆嗦:“不行!”
“管著嗎你?”喬樂然氣得直打賞。
林涯一把掀了喬樂然手機,赤紅著眼把喬樂然按趴下。這破孩子嘴硬得能鋤地,也就在那什麼的時候能哭唧唧地說兩句軟話,可一緩過勁兒來嘴一風乾,就又硬得能鋤地了,想讓他保持軟萌乖巧,可能得時不時就用物理手段懟一通。
用稍有文學素養的李文景的話說,喬樂然不僅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是見了棺材都不掉淚,他非得入了棺,滑上蓋兒,在棺蓋上叮咣鑿進兩排大鉚釘,一路撒錢入土,在地下憋個一天一夜,發現wdnmd真不是跟他鬧著玩兒啊,這時候他才能掉淚。
“我錯了,”喬樂然慫噠噠地往床角蠕動,企圖逃離林涯的掌控,“你別再弄我了,你再弄我我就去洗手間扣嗓子眼催吐。”
林涯困惑地揚揚眉梢,搞不懂催吐和那啥間有什麼聯絡。
“我讓食物從上面的嘴出來,”喬樂然目光幽涼,“爭取明早不上廁所,不然得疼死。”
“……”林涯撒手,“不弄你了,你不許看。”
“那我看人打遊戲行嗎?”喬樂然面露愁容,爭取娛樂的權利,“主播不露臉。”
林涯斟酌半晌,讓了挺大步似的微微頷首:“行吧。”
喬樂然:“……”
能把軟飯吃得這麼硬,也是個人才,都怪他色迷心竅栽人手裡了,讓人兇著,還得上趕著哄人家。
再這樣下去遲早得為他烽火戲諸侯,喬樂然不禁犯愁。
他找了個專門遊戲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