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脫得溜乾淨,光剩條小褲,聽見門響嚇得一蹦躂,轉身,劈頭對上沈白黑洞洞的瞳仁,又一蹦躂。
那小褲是絲綢質地,白料子反光,又亮又滑,滑得視線落在上面都難立住,沈白卻直勾勾地瞧。
荒了十來年了,熾烈慾火早已將骨肉灼成乾柴,定力再強也燥得抓心撓肝了。
景霖結巴著指天:“這什麼破爛烏雲,聚了……聚了小半天了也不見下雨,不是存心惹人著急麼?本座技、技癢難耐,上去布個雨就回……”
沈白一把扯了領帶,啪地甩在真皮沙發上,領針脫扣,崩飛開來。
景霖撒腿就跑,擦肩的一瞬,沈白連頭都沒偏一下,手上長了眼睛般倏地擭住景霖腕子,反手摜在沙發上欺身制住。隨即一手捏著後頸,一手擒住景霖一雙手腕,卸著五分勁坐在那把細腰往下一些的位置上。
白綢子貼著皮肉滑動。
綢緞的特殊質感,隔了層緻密的西服面料也能感覺到。
“沒完了?”沈白啞聲問。
“放肆!竟敢將本座當坐騎?!”景霖玉蛇般扭,眉眼凌厲,沈白捏他後頸的手緊了緊,釋出一縷犼的靈氣來,他就頃刻敗下陣,側著臉,淚光濛濛,唇瓣溼紅,軟噠噠地認慫,“幸好本座寬宏大量,饒、饒你一次……”
乖順成這樣。
可只要沈白徹底放鬆五分鐘,他就要溜到天上,就要滿大街求偶,趕上糊塗得厲害,搞不好還要躲在雲裡打雷劈老公。
還能怎麼辦呢?
沈白緩緩捋過景霖後頸,五指扣住他後腦,強硬地將臉掰向這邊。
溼紅的唇瓣。
他猛地吸住。
算不上溫情,甚至稱得上淫褻的、黏膩的一吻。
這個吻持續了許久。
景霖起初掙得像只剛破殼的、溼漉漉的雛鳥,極力撲扇掙弄,卻孱弱得可笑。久到後來,一身力氣盡洩空了。景霖被鉗制的手腕以及沈白的虎口都在反覆、漫長的摩擦中變得刺痛麻木。
景霖紅透了,像只熟蝦,僅僅是個強制的吻,他汗涔涔紅彤彤的,像被人怎麼著了。
……
喉間堵著一團滑溜溫熱的東西,圓滾滾的,像顆丹藥。景霖被親迷了,顧不上端架子,也忘了怕。他渾渾噩噩地,趁著唇舌分開的空隙小貓般半張開嘴,下意識地伸手摳嗓子,卻忽地被沈白擒住手扳起下頜。
“嚥下去。”沈白命令道。
這一扳,喉嚨自然而然就把那東西順了下去。
沈白瞳仁黑得駭人,溫聲道:“我用靈氣凝聚的靈丹,除了我誰也挖不出來,以後……跑得再遠我也能知道你在哪。”
這麼一句透著威脅的話,激得景霖回過神,一雙通紅的漂亮眼睛,剛被壞人欺負了,惱怒地、羞恥地瞪著他,打不過跑不了,快哭出聲了,自尊卻不允許,傻得可憐兮兮。
沈白愈發乾渴,那個激烈的吻滅不了火,只能起反效果。他呼吸粗重,一雙黑眼珠在景霖身上試探地逡巡著。
景霖的怒火在天敵的死亡凝視下疾速消退,淚眼吧嗒,吚吚嗚嗚,還噴了個小小的鼻涕泡。
啵噗。
沈白:“……”
沈白定了定神,強自翻身從景霖身上下來,抻抻揉皺的西裝,把景霖那堆衣服丟到沙發上,道,“穿上。”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來,神獸“變原形起飛”的過程我想了好久,一條長度四十多米、直徑也很大的龍,如何讓他飛起來呢?直接從窗戶飛,窗戶沒那麼大,普通屋子的空間也容不下這條龍(就算是大屋子,總得有傢俱吧),如果去屋子外面變身,就算用障眼法,也仍然有實體,四十多米的身體在起飛前要放在哪呢,城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