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敵視。比起把焐熱石頭的那套重來一遍,他寧可耐住性子等,裝成什麼都不曾發生的樣子呵護媳婦兒那風燭殘年的腦子……這下可倒好,一箭正中紅心,白忍了。
“……”沈白笑意斂了幾分,“別的事,全不記得?”
什麼別的!哪他娘有別的?!景霖臊得更兇,可實在擺脫不開鉗制,急得直扭,扭得像髮廊門口的轉燈。
“……好好走路。”沈白麵色漸趨沉鬱,緊了緊景霖的後脖領。
“吭。”被那惡獸的爪子滑過後頸,景霖慫得洩了氣,恢復病雞模樣。
沈白這處住所是一座仿莊園式別墅,庭院極寬敞,出了車庫是綠地與噴泉池。無論大小建築,牆面皆如水洗般潔淨,綠植修剪精巧,路石纖塵不染,連磚縫都剃不出一粒土,按理說清潔人員少不了,可兩人雞飛狗跳一路走來,四周不見半個人影。
沈白刷指紋開門,提溜著景霖徑直走到保姆房,推開門。
保姆房面積挺大,可半張床也沒有,灰白理石磚圍起一池藍得透亮的薄水,說是室內泳池,水過於淺,說是室內溫泉,又沒一絲熱乎氣兒。水裡散落著幾枚青潤如玉的螺,螺殼有大半個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