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狡黠多智,善於謀算,常行商賈之道,每當透過行商獲取金銀財帛,需將所得半數散濟貧苦之人,此為天職,與應龍布雨同理。沈白前世是商人,這輩子也一樣。他自小成績優異,跳過幾級,學位拿得早,成年不久就利用葉辰這些年為他積攢下的公司分紅進行創業,率團隊進軍人工智慧領域,並順利拿下不小的一塊市場,眼下身家已是天文數字,他一手創辦的慈善基金會在國內風評也是數一數二的。
沈白起身換衣服。一身定製西服,腰線勁瘦,愈顯肩背平闊,色調貴重內斂。他立到鏡前正一正領帶,十字星玫瑰金袖釦暗光流溢,半布洛克皮鞋雕花精細,Antaeus揮發出的海狸香予人強烈的肉慾暗示。大體紳士文雅,與他素日風格相符,細節處卻悶騷得像頭求偶的公獸。
他身姿筆挺,闊步走出休息室,突如其來的荷爾蒙颶風將辦公區午後昏昏欲睡的員工們颳得五迷三道,膽大的老員工出言調侃:“老闆約會去啊?”
沈白笑笑,帥得慘絕人寰:“嗯。”
辦公區登時哀鴻遍野,姑娘們心碎一地。
……
從派出所大門裡走出兩個人。
是葉辰和景霖。
葉辰的容貌停駐在二十出頭,為免露出馬腳,早已淡出娛樂圈。沈默風獎項拿遍過足戲癮,也隨他歸隱繼承家業,夫夫二人如今專注集團經營,日子過得像對隱居的神仙。
景霖走在身旁,黑布滾金邊的直裾深衣,烏髮及腰,暗金瞳仁溶著天光,亮得像含了水,打眼一看像是從哪個古裝片場跑出來的大明星。
葉辰忍了又忍,沒忍住,打算和景霖說說他這動不動出門瞎溜達想回家又青年痴呆找不著家的毛病——找派出所倒是找得挺麻溜,仗著人家民警同志不跟傻子計較在派出所作威作福,妄圖復辟封建帝制,他好當國師。
“您就是監護人?您可算來了,我們輪流給他當御前侍衛,都當仨鐘頭了!”小民警氣鼓鼓的,“還要宮女,不給就鬧!”
葉辰賠笑,簽字領人。
派出所外,葉辰好聲好氣道:“景哥。”
景霖猛抽一口氣,胸廓驟然隆起。
葉辰沒留意,繼續道:“之前不是說好……”
景霖竭力怒哼:“哼!!!”
哼得太用力,全身都跟著一蹦躂。
葉辰:“……”
葉辰定了定神:“不是說好出門前先和我們說一聲嗎?”
景霖昂頭,容色倨傲,唇瓣紅軟柔潤,吐字卻尖硬如鋼釘:“本座行蹤何須向爾等小兒報備?!”
葉辰好脾氣地溝通:“那我給您的手環呢?上面有地址,您打個車給司機看一眼,就能回家了,車費您到了叫我們付。”
“呵!”景霖冷笑,眸中精光暴閃,“還敢提那破圈兒,本座莫不成是爾等養的狗?!”
這腦子顯然正壞得起勁兒,葉辰默然,決定先不費口舌,等他糊塗勁過去再說。
片刻靜寂後。
景霖:“哼!!!”
身體康復後沒了柺杖,想震懾這沒大沒小的凡人還真缺個趁手的物件兒。
“那您先跟我回家?”葉辰耐著性子商量。
“不回。”景霖容色冷肅,姿態端莊,踱至路邊站定,“日日教你圈在家裡,都要悶出病了,本座就在這裡觀賞圓腳馬,此物甚為滑稽,多少能解解悶。”
葉辰下午還有事,耗不起,扭頭給沈白打電話:“……派出所鬧半天,還不回家,要在馬路邊看大汽車。”
景霖腦子糊塗加記憶障礙,唯有本能尚存,知道畏懼天敵,犯渾時打人毀物懟天懟地,可沈白一出馬,登時就會縮成一團龍球。這麼些年葉辰一制不住他就請沈白出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