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眼睛徹底變成蚊香狀時,將一個小小咒語的講解硬生生變為一場長達一小時精闢講座的魔王大人優雅的呷了口紅茶,老神在在的開口:
「明白了?」
「……」不明白tat。
死要面子的雲歸姑娘當然不會這麼幹脆的承認自己的不足,她一臉嚴肅的衝著格林德沃果斷轉移話題:「我覺得我要是能從這兒出去,回母星當個德語的同聲翻譯絕對不成問題!」
媽媽絕對會感動到哭!從小語言廢的瓜娃子一下從只會一些他國「國粹」,變得連學術論文講座都能眼不眨的聽完……雲歸?語言天才?時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弱爆了!這場光怪陸離的經歷絕對不是天譴,就沖現在咱這德語水平,只要回去了,這是神跡啊口胡!
格林德沃絲毫不受小姑娘的言語所惑,他直接抬起食指指了指有著烏黑的眼珠溜溜直轉的時雲歸,又點了點姑娘那張床上的床單:「你來做給我看看。」
聽到老師這麼一道命令,時雲歸傻眼了。她磨磨蹭蹭的走到床邊,努力回想剛才格林德沃那深入淺出堪比哈佛公開課的教課裡到底包含了多少內容。
「強化,想像,呃……魔力運轉?」時雲歸相當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剛才那一大段話裡,說施咒的要點是什麼來著?雲歸?笨蛋?時羞愧掩面,她想不起來了。
「事先宣告,我不喜歡重複一些簡單又無趣的東西。」格林德沃瞟了對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瓷杯,看著時雲歸的眼中劃過一絲淡漠:「你所謂想要逃出紐蒙迦德的決心就只是這樣而已嗎?」
時雲歸,被這句話裡包含的輕視給深深刺激了。
——啊哈哈時天才你被鄙視了呢,你被一個把自己光在監獄裡的精神病鄙視了呢……個頭!
時雲歸姑娘氣鼓鼓的瞪了對面的大叔一眼,雙手狠狠的抓著棉質的藍白條紋床單壯志凌雲。格林德沃看著蹲在牆角嘴裡念念有詞,不停的對著床單狠戳手指,在一次又一次沒有絲毫的反應後,繼續努力的重複著那幾個生澀的位元組發音。
時間在小姑娘不停的唸叨何在不同時間不同地方揮下的手臂間緩緩流逝,格林德沃看著小姑娘不停磨來磨去的嘴巴心情大好,連平時不怎麼喜歡的法國紅茶都喝了個乾淨。
第二天一早,格林德沃是在一陣碎碎念中醒來的。
他懶散的向著自己的新獄友那兒掃了一眼,接著差點沒對著那就叫出「呼神護衛」!那個蓬頭垢面,嘴巴快磨破皮整個人和魔怔了似得不停喃喃自語的偽攝魂怪是誰啊!
「孩子?」格林德沃遲疑的開口,只見對面的小姑娘就像沒聽見一樣,依舊念自己的。不時有紅色星點的光芒在她的指尖一閃而過——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格林德沃皺眉,初級的強化咒,看一遍書,就該能用出來了吧。花了一個晚上卻只能隱約摸到魔力波動是否也太差勁了?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感席捲了格林德沃。
——不過是個普通的小鬼罷了。
格林德沃享用著自己的早餐,輕笑著自己真是無聊的過了。轉而忽視了這出現了沒多久可又很快讓他失去了興趣的小鬼頭。
前魔王躺在陽光下懶洋洋的午睡,而那不斷重複的咒語正好成了最簡單的催眠咒。
日升月落,到了第三天早上,小姑娘手上的紅光能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原本失去興趣的格林德沃看著小姑娘越來越深的黑眼圈和近乎機械的動作,忽然很想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
第三天晚上,格林德沃看著不曾變動的曲目,搖晃著杯中鮮紅的液體,唇角帶起了一絲懷念。一個響指,房間內所有的光亮熄滅,只有另一頭的紅色螢光,明明滅滅。
第四天,格林德沃是在凌晨的時候被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