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晉作,你怎麼能忘了這傢伙是何等無恥的存在!
高杉抽了抽嘴角,還沒想到怎麼把這囧貨給弄出去,捧著乾淨衣物前來敲門的透野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大人?」透野敲了敲並沒有合上的門,笑容溫柔,「透野將衣物取來了。」
颯墨言是第一次在高杉身邊見到女人。或者說,這是高杉晉作第一次在颯墨言面前時身邊有女人。她好奇的上下打量著眼前溫婉的女子,那雙璀璨的眼睛忽然間就有些暗淡。
因為她想到了另一個本該和眼前女子一樣明艷的美人。
織松,原本是千花之首的花魁織松。
「……墨言?」
高杉敏銳的察覺到了颯墨言的情緒,他微微皺了眉開口詢問,卻被颯墨言揚起的笑容給打斷。
「少爺,這位……阿嚏!」颯墨言剛想詢問透野的身份卻是一個沒忍住又是噴嚏。高杉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轉頭對著透野開口道:
「透野,麻煩你帶她去換身乾淨的衣服吧。」
透野頜首,溫柔的對著颯墨言道:「這位小姐,請跟奴家來。」
颯墨言捂著鼻子也來不及去細問高杉什麼,胡亂的點著頭便跟著透野去了隔壁的屋子換身乾淨衣服。透野送過來的是自己的中振袖,對於颯墨言來說有點短,她看著那最多就只能邁開半步的裙擺,果斷的抬頭對著透野道:「有男裝嗎?」
「哎?」
「少爺一定有還沒穿過的男裝吧,您麻煩你給我拿件麼?」
透野有些驚訝的看了颯墨言一眼,有些匪夷所思:「大人的衣物?」
颯墨言坦然的點了點頭:「找件新的應該不難吧?」
透野尷尬的點了點頭,張了張唇猶豫半晌道:「您若不嫌棄,能不能先將就著奴家的衣服應急,明日一早大人必然會去長州幫您打點好一切。」
颯墨言抓了抓頭髮,指了指自己一旁的刀:「可現在這樣我連腿都邁不開啊……」她想了想站起了身,「我自己去找少爺問問,不用擔心小時候我連他被褥都搶過。」
透野一時被颯墨言半開玩笑的話語給鎮在了當場,沒來及阻止颯墨言向隔壁邁去的腳步。颯墨言毫不在意的拉開了隔間的門,一邊舉著爪子一邊抬眼慢悠悠道:
「少爺我來找……」
颯墨言的後半句話消失在了喉嚨裡。高杉晉作正在給自己套上乾淨的裡衣,暴露在空氣中消瘦的肩膀背脊上遍佈著交錯猙獰的傷痕。颯墨言雙眼無意識的睜大,她噔噔噔幾步上前便不顧高杉晉作的反抗直接扒了對方的衣服。
「墨言!」
高杉憋紅了臉,有些氣急敗壞。颯墨言卻是不管那些,她垂著眼簾在高杉背上那一道道新舊交替的傷痕上掃來掃去,最終抿了抿唇角,唰的幫他把衣服拉上眼不見心為淨。
「……少爺,你真是攘夷的頭兒?你身上的傷口可不比我這個幹打手的少。」
高杉聞言皺了皺眉:「那些傢伙把你當打手用?」
「喂喂,少爺你別轉移話題喂!」
「……就是因為是首領,有很多事不得不去做。」高杉將實現轉向了書案上那成山的檔案,眼角上揚,「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颯墨言掃了一眼那些文書的厚度,默默在心裡計算了一下需要的時間。估計高杉一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得用來為攘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她感慨萬千的拍了拍高杉的肩,悵然道:「少爺,你乾脆改名苦逼杉算了。你看看你的人生多悲催啊!除了攘夷你還有別的情人了麼!」
高杉掃了颯墨言一眼,嘴角微勾:「誰說我沒有情人,我兒子都開始念書了。」
「噗——!」颯墨言一口水就噴了出來。她放下高杉桌子